許妙一覺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一轉身發現商天佑已經不在她身邊。

明明昨天晚上還緊緊抱在一起,可她這會兒卻已經忍不住又開始想念他了。她真希望他還沒有走,能再留下來,多抱她一會兒。

“唉……我本該恨他,卻又偏偏愛比恨更多,還越來越離不開他。”

唏噓著,她拖著有些痠痛的身體起了床,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飛船很明顯已經開始提速了,速度快得驚人。許妙感到困惑,心想:不是還要等齊御臣趕上來嗎?怎麼突然提速了?

一路忐忑著走到圖書館,許妙想找幾本書看看,分散一下煩亂的心緒。

然而她一推門進去,卻意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一個瘦弱的女人穿著制服,正惶惶不安的坐在屋子正中央。

“顧春雨?”許妙不由得小聲叫出了她的名字。

顧春雨一副神經質的模樣,聽到有人叫她,竟然像過分敏感的彈簧一般,嚇得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唔!”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對上許妙吃驚的眸子,慌亂的唸叨著,“許,許小姐……”

許妙發現,此時此刻,圖書館裡只有她和顧春雨兩個人。顧春雨臉色蒼白,黑眼圈比昨天更濃重了。她的制服鬆垮的“掛”在身上,根本掩飾不住那一身看上去極是弱不經風的皮包骨。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許妙忍不住這樣想著。

“顧小姐,你昨晚又沒睡好嗎?”她一臉惋惜的問她。

“嗯……我,很少睡得著。”顧春雨低著頭,小聲嘟噥著。

許妙非常理解夜裡又困又累,卻被噩夢嚇得根本不敢閉上眼睛那種痛苦的感受,也不由得對面前的顧春雨更多了幾分同情和擔憂。

她坐在顧春雨身邊,拉她一起坐下,兩個人聊了起來。

顧春雨起初還恭敬的把她當做總裁夫人,小心翼翼的應承著,可隨著對話的逐漸深入,她像是在許妙身上找到了一位難得的知己一般,開始對她傾訴自己的種種痛苦和擔憂。

“許小姐,我求你……千萬不要讓易小姐知道我是這麼沒用的一個人。我怕他們會嫌我狀態差,沒辦法正常的工作,而動了解僱我的心思。我真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我……家裡還有年邁的母親,弟弟腿有殘疾,不能自理……我家現在全靠我一個人支撐著……我不能倒下……”

說著說著,顧春雨竟控制不住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就像突然被擰開的水龍頭,嘩嘩的從眼眶裡湧出來。許妙還從沒有見過能一下子哭得如此悽慘之人。

“顧,顧小姐……你冷靜一下。”許妙趕緊掏出手帕,一邊幫她擦拭眼淚,一邊軟語安慰她,“你別擔心,我不會跟易小姐說什麼的。我會替你保密的。”

聽到許妙說出這句話,顧春雨的眼淚突然止住了,緊緊抓住許妙的雙手不放:

“許小姐,我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簡直比水龍頭更神奇。前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就又哭得泣不成聲。

“顧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許妙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她。

“許小姐……”顧春雨忽然湊近許妙耳邊,微微抬頭,鬼鬼祟祟的將圖書館裡的幾個監控攝像頭打量了一遍。

然後,她對許妙用極小的聲音說:

“不瞞你說,從半年前開始,我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病情發展的很快,我覺得我可能馬上就要瘋了……可是,我想對你說的是……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嗎?”

許妙困惑的打量著她的臉,感覺這個女人烏黑的眼眸之後,似藏著什麼東西……某種冰冷的怨念和恐懼,讓她無論如何也看不透。

“為,為什麼?”

許妙其實只是三心二意的問了一句,卻不料對方接下來說出的一句話,卻成為徹底顛覆她對整件事情看法的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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