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躲到岑光身後,手指著商天佑大聲指責:

“是他在地窖裡設定了炸彈!是他炸燬了我們的修道院!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

商天佑在原地站定,看到眾人幾乎同時將震驚抑或憤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開始他還有些困惑,然而當弄清眾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指責他的時候,他充滿疑慮的陰冷目光首先落在小石頭膽怯而悲憤的那張臉上。

“這麼說,那個奸細果然是你?”他語氣那麼陰冷,嚇得15歲的少年渾身發抖,“你就是躲在地窖裡偷聽到一切的那個黑影!”

他的話讓許妙心裡突然咯噔一聲,充滿疑慮的目光轉而望著一臉無辜的小石頭。

不可能!許妙心想,那個黑影當時差點兒衝上來殺我,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胡說!我推著許妙姐去了地窖附近,可是後來我回去上廁所了,並沒有進到地窖裡!修道院的雜工李國慶看見過我,他可以為我作證!你少血口噴人!”小石頭大聲為自己辯解。

“看來你還有同黨。”商天佑不意外的冷哼一聲。

“我後來回去找許妙姐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躲在地窖外面,親眼看見你運了大量炸彈進了地窖。紀婆婆說不定就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才會被你殺了滅口的!”

商天佑不再為自己申辯,他眉峰緊鎖,冰冷的視線掃過面前的每一個人。最後,他定定凝視著許妙的眼睛,問她:

“你也相信是我做的嗎?”

“我……”

許妙有些猶豫,其實她並不認為商天佑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來,更何況他剛才是拼了命的把大家從修道院裡救出來的。

可是,她確實在地窖裡偷聽到了紀婆婆所說的那句話:“想要隱瞞真相,你只有將這座修道院立刻一把火燒了!”

紀婆婆死後,手裡還攥著從他胸前撕下來的一枚金釦子,而小石頭又確實不像會對她撒下這樣彌天大謊的那種孩子。

“在他與我之間,你信誰?”他又一次低聲問她,語氣是那麼糾結,帶著些微無奈的顫抖。

“轟隆隆……”龐大的飛船解除光學迷彩,在身後不遠處緩緩降落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僵持不下的對峙氣氛。

許妙悲慼的閉上眼睛,卻來不及阻止兩行苦澀的淚順著她眼角快速流淌下來。

她知道,梁冷輝已經來了,是她該離開他的時間了。

她對他信與不信,都無法左右即將離別的結局。

“許妙!”他情緒激動地叫著她的名字,跨越阻隔在二人之間的人群大聲問她,“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信我?!”

“商天佑,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許多事,已經無法用簡單的信或者不信來一一化解。”

鐵黑色氣派的戰機在她身後穩穩停下,艙門開啟,一個帶著一定坡度的平緩通道從機艙裡被推送出來。

坐著輪椅,沿那傾斜的通道緩緩走出的,正是梁冷輝本人。

他親自來接她離開。

“梁冷輝!”商天佑咬牙切齒,冷冷的擠出這個名字,“我早該猜到是你在背後搗鬼。”

“我只是按照許妙自己的意願,幫她一個忙而已。”冷輝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淺笑,平靜的對商天佑說。

“許妙,過來。到我這兒來!”商天佑一邊向前走,一邊急切的對許妙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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