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矇矇亮了起來,初升的朝陽將淡淡晨暉灑在遠東修道院四周廣闊的荒原上。這裡遠離城鎮,不與任何房屋或建築為鄰。

岑光推著許妙,快速離開即將爆炸的區域,爬上一處低矮的小山丘,遠遠眺望著還未從睡夢中完全甦醒,就已面臨滅頂之災的那棟古老的建築。

許妙含著淚,顧盼的目光遠遠眺望,渴望看到他與他們安然撤離的身影。

岑光站在她身邊,定定打量著她的臉出了神。

“許妙姐,其實你是捨不得離開他的,是吧?”他傷感的問她,“你是愛著商天佑的,是吧?”

她沒說話,繼續抬頭努力向前張望,眼角的淚早已忍不住了,順著她悲傷的臉頰流淌下來。

“其實我早該知道,你是愛他的。”岑光繼續說,“不然,你那時不會想要為他生下那個孩子……更不會為了保護他而奮不顧身的流產……”

“別說了。”許妙突然間哭得不能自已,哽咽著,“我愛不愛他,跟我該不該離開他,根本就是兩回事……”

淚水淌滿臉頰,她懶得去擦。眼睛被風吹得又腫又疼,她卻依然迫切的對著修道院古舊的正門望眼欲穿。

岑光默默的望著她懇切的那張臉,久久說不出話來,眼角竟也泛起一抹晶瑩的淚。

“唔……”他傷感的長長嘆著氣,對她說,“我忽然有些好奇……如果翀哥還活著,在翀哥與商天佑之間,你到底會選擇誰?”

“翀哥是愛我的。可是他……卻不愛我。”許妙聽到自己輕輕吐出這句話,伴隨著胸腔之內突然難以承受的一陣心酸,“我現在只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才能放心的離他而去。”

淚水再一次模糊雙眼,許妙努力眨了眨眼睛,迫切的視線依舊落在遠方。

“其實……你可以不用離開總督大人的……或許你們可以重頭再來……”

“岑光,”她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懂。我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他身邊。他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可是……”

“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了奈米礦石的配方,我會給他寄一封信,如他所願的讓他得到我身上唯一有價值的這樣東西。除此之外,我對他而言,再也沒有別的價值。我是他的仇人之女,而他,也是我的仇人。我放過他,希望他也能放過我。”

許妙抬起手腕,焦慮的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是早上五點13分,距離剛才所說的炸彈爆炸時間還有大約5分鐘,而距離她早就與梁冷輝約好,他飛船降落在此處帶她離開的時間,還有17分鐘。

時間緊迫,可遠處的修道院門口,卻不見期待中向外撤離的人群。

許妙心急如焚,雙手合十,緊閉雙眼,說出發自內心深處最最虔誠的祈禱

“仁慈的主啊,我請求你,求求你保佑大家順利脫險,保佑商天佑平平安安的回到這裡吧!求你了!”

淚水繼續順著她潮溼的臉頰向下流淌,忽然間,伴隨著耳邊呼嘯的風聲,許妙聽見岑光突然激動地大叫:

“許妙姐,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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