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宅一樓小莊養病的房間隔壁,是許妙還在商宅做女僕時和小莊同住的小臥室。

後來,羅雪回來了,還直接住進商天佑的臥房,許妙便“知趣的”搬回了這裡。再後來,雖然羅雪離開商宅住進醫院,可她卻拒絕再搬回她原本位於商天佑隔壁的那個房間,堅持要留在這間小屋裡。

“只有在這裡我才會安心。”

這天早上,商天佑又提起讓她搬回二樓原來的大房間,她便再一次,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他。

她平躺在床上,他就躺在她身邊近距離打量著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她將臉稍稍扭向與他相反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滯,盯著朝東的那扇窗沉默不語。

雖然在黑鼠事件中九死一生,可從那以後,許妙就變得格外怕黑,也不敢夜裡一個人獨處。

碰巧這間房的兩扇窗子都格外寬敞,一扇朝南,一扇朝東,清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正是這屋裡陽光最好、最柔和的一段時間。

為了照顧她的心理障礙,兩扇窗的窗簾幾乎24小時敞開著,為她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敞亮而開放的環境。這也是許妙特別喜歡這個房間的一個重要原因。

此時此刻,除了窗外透進來的美好日光,許妙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包括躺在她身邊,正一臉陰鬱的打量著她的英俊男子。

“你在想什麼?”

她聽到他幽幽的問。

“沒什麼。”

她的嗓音、表情,她的一切都那麼平淡,不帶任何感情。她沒有轉過去看他,繼續扭頭打量著朝東的窗。

“聽易小姐說,你已經知道了羅雪的事。我本想親自對你解釋,卻沒想到鹿醫生會那麼多嘴,先告訴了你。”他語帶糾結,似乎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聽了他的話,許妙眼中卻並未泛起一絲波瀾,仍然平靜的打量著窗外。

“沒事。不必解釋。”她平淡的說。

“小妙……”他傷感的皺著眉,發出一聲嘆息,“我知道你很難過。孩子沒了……”

他說不下去了,用手臂環住她的腰,厚實的唇吻上她光滑的臉頰,一下一下吻得停不下來。

可她卻絲毫不為所動,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眸子都沒有為他轉上一轉。

“我不難過。”她忽然幽幽的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那孩子生下來。”

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可她此時的平靜與冷漠本身,卻代表了另一種近乎於極致的絕情。

他突然停止親吻,怔怔的打量著她的臉。

“別這樣……”他的聲音忽然有些顫抖,“為什麼要說這麼狠心的話?”

她不再說話。

頭也歪累了,她轉一轉身換了個姿勢,淡漠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臉,卻連半秒都沒有停留。

商天佑怔住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他終究還是嘆著氣,決定打破這令他難以忍受的沉默。

“昨天你醒來的時候,我本該在你身邊。可鹿醫生卻向我保證,說你至少也要今天才能醒過來,所以我才離開一會兒,去辦了一些事。我……”

“沒事。”她只擠出這蒼白的兩個字,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小妙……或許,我今天可以留在家裡陪你。你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嗎?”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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