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良久,林念晨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心中渴望,將手搭在許妙病房外側的門把手上,想立刻推門進去。

然而臨推門前的最後一刻,他卻又一次停住了動作,洩氣的將手收了回來,止步於她的房門外側。

他沮喪的低著頭,湛藍的眼底凝結了無盡的悲傷,嘴角苦澀的緊抿著。今晚發生在花園裡那一幕再次閃過腦海,令他在心中懊悔不已。

正有些不知所措,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助理程梅輕輕從他身後的方向走來,站在他身邊。

林念晨深呼吸,將情緒從剛才陰鬱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打起精神問程梅:

“商天佑說什麼了?”

“他說明天會再來醫院,和我們商量一週後接許妙出院的可能性。”

“他休想帶走許妙。”林念晨咬牙切齒地說。

程梅不語。

“今天花園裡那張裝飾有雜交依蘭花的長椅,是誰放進去的?我不是吩咐過,要用玫瑰花的嗎?!為什麼放那種危險的花進去?!誰幹的?!”

林念晨的樣子相當憤怒。

“是……是您父親的人做的。我也是最後時刻才發現,然而已經沒時間再換回去了。”程梅皺著眉,慌忙解釋道。

“嗯……”林念晨氣得連嘆氣的聲音都在止不住顫抖,“給我仔細查清楚,老爺子派到這裡的臥底都有誰。查出來之後立即解僱!”

“是。”

“商天佑也在醫院裡安排了眼線。不然他不會知道今晚要在這裡給你開生日宴會這麼秘密的活動。儘快查出這個人,處理掉!”

“是!”

“還有,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瞭解商天佑,他狡猾的很。從今晚開始,加強對許妙的病房和整棟大樓的守衛工作。再加派一倍的人手。我決不能容忍商天佑有機會把許妙從我身邊帶走!”

“可是……我還是覺得,至少他今晚應該不會動手……”程梅掃了一眼別在衣服前襟上,那枚商天佑今晚剛剛送給她的梅花胸針。

“別被他騙了。這個男人,在金盆洗手當上雲都市總督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狡詐陰險、不按常理出牌的宇宙海盜頭子!”

“是。我這就去做……”

助理轉身匆匆離開後,林念晨又望著許妙熟睡的身影默默站了許久,才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其實,他今晚本是來給許妙道歉的。他想好好跟她談談,告訴她,在花園裡,他只是過於激動,心情太過急切了。並不是存心想讓她感到不舒服,更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

可他來晚了一步。他來的時候,許妙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迅速睡著了。

她難得睡得這樣安穩,他又怎麼忍心再進去將她吵醒?

“或許,我也並非小妙心目中真正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畢竟,我明明知道那種花的功效,卻還是禁不住誘惑,將她帶到了那張長椅上。要不是商天佑趕來阻止我,或許,今晚……我真的會和她……唉……”

林念晨憂傷的皺著眉,心中五味雜陳。

……

時間將近午夜,肖洛冰在雲都市南郊,一處新的藏身地點裡,與今晚剛從總督府放出來的樑子航會和。

樑子航滿身傷痕,嘴角也有嚴重的淤青,樣子狼狽不堪。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的很嚴重?!”肖洛冰心疼的打量著面前傷痕累累的二十歲男子。

“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商天佑那傢伙,還是在將我放出來的最後期限到來之前,對我進行了一番拷問。可他也不傻,他知道,按照他與玄眼之間的交易條件,他必須將我活著放出來。所以他下手並不重。”樑子航說。

“難為你了……”肖洛冰為難的皺緊了眉頭,“子航,我現在只能依靠你了……我知道你剛回來一定很累,可是今晚,我不得不再讓你跑一趟林氏醫院,幫我去給許妙捎個信。”

“捎什麼信?”樑子航不安的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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