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在林氏醫院最高階別的特護病房裡,許妙正慵懶的窩在沙發裡看一本雜誌,沒有注意到護士臨走的時候竟然忘了關門。

翻開的雜誌內頁上,有一張年初剛上任的太陽系戰備兵團總司令官,陸羽翀的大幅照片。

“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嗯……怪不得這麼好看。從小父母雙亡,被一家修道院收養,憑藉自身優秀資質和堅毅精神,在軍中一鳴驚人,以堪稱天才的作戰指揮能力得到關注,火箭式提拔……恩恩……”

許妙一邊無聊的念出雜誌裡對此人的一些描述,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圖片上這位年輕軍官英俊的臉。

男子一頭棕發整齊的梳在腦後,藍色的大眼睛讓人不禁聯想到洶湧的大洋深處,最純淨的那一抹深藍。

那張臉英俊的簡直沒話說:比林念晨清俊而透著知性的臉更多了幾分陽剛英武之氣,比商天佑略顯粗獷而深邃的五官又多了幾分精緻的細膩感。身材筆直的像一把劍,在總司令高階制服的襯托下,顯得英氣十足、俊逸非凡。

“嘖嘖……堪稱完美。怪不得易小姐那天特地拿了這張照片來問我喜不喜歡這種長相。誰不喜歡呢?”

許妙百無聊賴的自言自語,卻沒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早已經不聲不響的穿過半虛掩的門,進到室內。

“喜歡什麼?”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說起話來,嚇得許妙差點兒從沙發裡跳起來。

“哇!”

她一抬頭,看到商天佑正以一副陰暗至極的架勢站在她對面。他低著頭,眉心緊擰著,視線落在許妙正在看的那張雜誌內頁上,眼中閃過一抹鋒利的殺氣。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許妙本能的在沙發裡縮成一團,感覺到此刻的商天佑比前幾天還要陰沉、可怕得多。

商天佑不語,繼續直勾勾的盯著雜誌上的陸宇翀默默發功,怨念的目光透著徹骨極寒。

“喂,說話呀!你進來怎麼都不敲門呢!”他現在的樣子太嚇人,許妙不敢惹怒他,只敢小聲碎碎念。

他還是不理,卻一把將她捧在手心上的那本雜誌奪過去,撕爛陸羽翀的臉,隨手扔進身旁的垃圾桶裡。

“喂!你幹什麼啊!我看雜誌都不行了嗎?!”許妙有點怒了。

“你不覺得你當著老公的面對別的男人發花痴很過分嗎?!”他的語氣壓抑著洶湧的怒氣。

“我……我哪兒知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許妙有點兒慫,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對別的男人發花痴,關你什麼事?!

於是她不忿的說:

“怎,怎麼,已婚女子就不能對著別的男人發花痴了嗎?!對誰發花痴是我的自由!跟……跟你沒……沒……關係……”

在商天佑暴怒的逼視下,許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徹底轉變成低聲的自語,膽怯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