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佑心情不佳,像一陣夾帶冰雪的風暴席捲過境,猛地推開他在總督府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易涵和岑光都在,看到他這幅樣子,都不免緊張起來。

“總督大人,您去看過許妙了?”易涵擔憂的問,“怎麼樣?她的精神狀態好些了嗎?”

“好些。她現在平靜多了,總算不至於動不動就跳起來對人又撓又咬了。”商天佑陰沉的著臉,眉間凝著一抹頑固不化的愁雲。

“那不是很好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嗎?”

易涵邊說邊仔細留意著上司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她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惹得商天佑如此憂心忡忡。

“許妙留在林念晨那裡我始終沒法放心。還是得想個辦法,把許妙儘快接回來住才行。”商天佑眉心緊縮,單手托腮,低聲唸叨著。

易涵一聽他說這話,心中自是瞭然。

前幾天,她也去看過許妙兩次,曾親眼目睹林念晨對許妙照顧得無微不至,頗有曖昧的嫌疑。比如說,他仗著許妙對他沒有戒心,經常以帶許妙去做檢查,或是帶她出去散心為藉口,親手將許妙抱在懷中,在林氏大樓裡上上下下四處閒逛。

“咳咳……”

易涵假裝咳嗽,單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心想,看來是打翻了醋罈子。

商天佑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拉回眼前的工作上來。他的視線首先落在正站在他辦公桌對面的岑光臉上,對他說:

“小光,這幾天往返遠東,真是辛苦了。”

“是!為總督大人盡力是我分內的工作。”岑光站的筆直,對於受到商天佑此番關心,不免有些惶恐。

“不要這麼拘謹。你連夜趕回來也累了,坐下說話。”商天佑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經歷了上次的生死劫難,又得益於易涵最近的多方調教,現在的岑光明顯比以前更加沉穩、成熟了不少。

“因為你也是從小就在那家修道院長大的,所以才特地派你過去打探訊息。畢竟你對那裡比任何人都熟悉。”商天佑對他說,“怎麼樣?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

“是!雖然費了不少功夫,可我還是幸運的找到了當年把許妙姐送到修道院來的那位孫叔叔。”岑光一邊回憶,一邊開始彙報,“那位孫叔叔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可當我和他聊起當年的事,他依然記得相當清楚。

“他說,大約八年前,他在鎮上為修道院置辦一些東西,突然有一位軍人模樣的男子,帶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找上了他,說他們有一個女孩子,十五六歲,當時正被留在旅店房間裡。女孩子因為遭遇火災頭部受了傷,雖然眼下還活著,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那位軍人問孫叔叔能不能把那個女孩送到修道院去,孫叔叔一開始也很猶豫,可後來卻禁不住那位少年一番勸說,終於跟著他們去了那家旅館,把昏迷不醒的許妙姐接走,帶回了修道院。”

“那位軍人呢?後來怎麼樣了?”商天佑好奇的問。

“孫叔叔當時把許妙姐帶回了修道院,卻遭到院長嬤嬤好一頓埋怨,說他都沒摸清這女孩子的來歷就把人帶回來總歸不妥。讓他再回去問問那個軍人,對於這女孩的身世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瞭解。

“於是孫叔叔又返回了縣城,找到軍人與少年落腳的旅館。可是,您猜怎麼著?!”岑光越說越激動,還情不自禁的賣起了關子。

“別廢話,快點說!”易涵不耐煩的訓了他一句。

“是!”岑光被上司嚇了一跳,趕緊往下說,“結果當孫叔叔趕回那家旅店的時候,卻非常吃驚的只找到了那名軍人慘死的屍體。”

“屍體?!”商天佑大驚。

“是的。屍體。據說那位軍人是在孫叔再次回來之前的幾個時辰裡剛被人刺死的。孫叔趕回去的時候,屍體都還沒有徹底涼透。”岑光說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少年呢?”商天佑皺著眉問。

“少年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岑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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