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感覺怪怪的,如夢似幻的白霧雖然還沒有消散,可身邊原本有一個熟悉的體溫最近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前幾天,那個一臉陰沉的男子還會偶爾坐在她對面,口中喃喃的對她說著些什麼。

她雖聽不清他到底在講什麼,可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卻深得她的心。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性感,還帶著讓人心疼的沙啞特質。

那傢伙總喜歡強行抱著她。大多數時候她都很討厭被他那樣緊緊的束縛,她拼命掙扎,在他強壯的胳膊上留下傷痕。

她也知道她可能已經弄疼了他,可事實上,她只是想告訴他:他離她太近了,她有些不舒服。如果他能稍微和她拉開些距離,她並不介意他留在這個霧氣重重的夢幻中心,陪伴她。

然而從那日起,那個陰鬱的身影卻忽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影模糊,聲音像陽光一樣溫柔的男子。

她同樣看不清他的臉,可每當有他在身邊,她總會感到格外舒服,沒有任何負擔。

大老鼠出現的次數沒有以前多了,只是偶爾還會冒出來,驚擾得她無法安心的在這片過於龐大的霧園深處四處遊逛。

“小妙,聽聽這首歌?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支歌了。”溫柔男子的嗓音裡帶著暖心的笑意,他話音剛落,唱片機裡便有悠揚舒緩的曲調如流水一般流瀉而出。

一個女孩的聲音正在唱歌,歌聲如此熟悉,聽得她不禁一愣。然而任憑她在記憶中如何搜尋,卻怎麼也想不出唱歌的稚嫩少女到底是誰。

“聽出來了嗎?小妙,唱歌的女孩就是你啊!那時候你才十四歲。鋼琴伴奏是我彈的哦!想起來了嗎?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管家爺爺特地給我們錄下了這段表演。”溫柔男子笑著對她說。

她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表示她根本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

“沒關係,等你好了,我們可以再合作一次。我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小妙……”

他用溫淺的嗓音繼續對她說著些什麼,可許妙卻走了神兒,因為她突然注意到,就在男子身後,一個模模糊糊,身材瘦弱而憔悴的女僕,不知從何時開始,就一直站在那裡。

視線越過溫柔男子的身體,許妙定定的打量著站在他身後,弱不經風的瘦小女僕。一段記憶忽然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

那天,她拉著小姐妹的手躲在只供僕人們出入的宅子後門,用一隻簡陋的cd播放機,播放著同一首歌。

“小莊,你知道嗎?念晨哥說,唱歌的人就是小時候的我哦!那時候我只有十四歲。正在彈鋼琴伴奏的就是念晨哥!”

記憶中的自己愉快的對身邊的女僕說著話。那熟悉的一幕好似此刻就發生在眼前,可許妙卻突然感到胸口猛地一疼,眼中有酸楚的淚湧了上來,默默洗刷著她滿是傷感的一張臉。

“小莊……”她對著站在遠處,身影越來越不清晰的女僕輕聲呼喚,可她卻分明看見,小莊已經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小小的身影進一步消失在濃重的奶白色夢世界。

“小莊……不要走……”她哭著想叫她回來,踉蹌著起身,朝她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對不起,小莊……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一雙溫暖的手,突然從她背後環住了她的肩膀。

她被溫柔男子緊緊摟在懷裡,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脖頸間,癢癢的,卻意外的很舒適。

“小妙……抱歉……我不知道這首歌也會讓你想起小莊。真的很抱歉,又讓你難過的了……”

他將臉靠在她赤裸的肩膀上,輕柔的蹭著她的面板。

“不要哭,小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見她的眼淚還在不停地流淌,他只好將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再次湊近了她的鼻子。

一陣薰衣草的芬芳立刻舒緩了許妙的神經,讓她暫時忘記了所有煩惱和悲傷,閉上眼,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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