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亮了,商天佑送走了岑光,又特意對易涵交代了幾句話,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許妙的房間。

醫生和宋管家已經在最大程度上幫她處理了傷口,血跡被擦拭乾淨,她在鎮靜劑的作用下沉沉睡著,神色安然。要不是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樣柔弱的女子,竟剛從和巨鼠的搏鬥中勉強生存下來。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拂過她飽滿的額頭,商天佑心疼的俯身湊近她的臉,在她溫潤的臉頰上印上揪心的一吻。

她有些發燒,醫生說她身上的傷並不嚴重,更麻煩的卻是精神上的創傷。她受到的了嚴重的刺激,瘋瘋癲癲的狀態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創傷帶來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目前還不能確定。醫生建議商天佑把許妙交給林氏的醫院進行治療,因為林念晨畢竟是腦科和神經學方面的專家。

他當然是當場就斷言拒絕了這種建議。他怎麼能將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愛人拱手送到那個人手裡?!

還有那個棘手的陸宇翀,這幾年來與商天佑的勢力素有恩怨。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隱瞞真相,決不能讓陸宇翀得到訊息,將許妙從他身邊奪走。

她的呼吸越來越勻稱,光滑的面板在柔美的月光中顯得那麼清透而嬌嫩。他望著她安然的躺在床上,久久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下來,疲憊如勢不可擋的潮水席捲了他的全身。

他實在是太累了,現在,他終於可以躺下來,抱著心愛的姑娘休息一下。

於是,他掀開她的被子,在她身邊合衣而臥,從側面輕輕摟著她,在她耳邊深情的低語:

“八年了,小妙,你忘記了一切,可我卻連一刻也沒有停止思念你。現在我終於可以摟著你,心無旁騖的陪在你身邊。然而為了此刻的安寧,我們卻付出了太多慘痛的代價。

“我對你做了那麼多錯事,我很抱歉……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會原諒我嗎?”

近距離的端詳著她的睡顏,他情不自禁的親吻著柔軟的雙唇。想起新婚之夜以後她來到她身邊的這些日子,他從沒有一次溫柔的對待過她,商天佑心中懊惱不已。

“沒想到這些年你一直在那家修道院吃苦受累,難怪你那麼懂得按摩,會做下人們的工作,就連打掃溫泉池也那麼在行。”他心疼的嘆著氣,“我早該懷疑你不是一年前那個惡女許妙,可我卻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我等了這麼久,直到真的深深傷害了你,對你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才終於發現,我所傷害的,是我這輩子最最應該愛惜的女人。”

在無盡的悔恨中,商天佑終於抵不住洶湧的睏意,在她身邊陷入深沉的睡眠。

……

岑光扶易涵回到她修養的臥室,剛要轉身離開,卻被易涵叫住,請他坐下好好說幾句話。

“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岑光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今晚他差點兒被肖洛冰幹掉,回來以後又看到了許妙幾乎發瘋的一幕,直到現在,他的情緒還很難平靜下來。

“小光,如今我們都是商總督信任的手下,你不必跟我客氣,以後就叫我涵姐吧。”

“嗯!”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岑光感激的對易涵點了點頭。

“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岑光向來快人快語,聽她這麼一說,拍著胸脯對她點頭說:

“涵姐和商先生都對我有恩,您有什麼吩咐,我哪有不答應的。”

“即便你這樣說,我還是覺得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恐怕會讓你非常為難。”易涵傷感的皺了皺眉,糾結著別開視線。

“什麼事?”

“許妙的身世,我希望你能徹底的保守秘密。尤其是她就是安妮這件事,我請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陸宇翀。”

“什麼?!為什麼?!”岑光突然激動起來,“翀哥一直在找她,翀哥他很愛安妮姐……他們是訂過婚的……”

“小光……就算我求你了,行嗎?”易涵真誠的打量著岑光直率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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