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晚上八點,躺在床上的許妙被一陣陣強烈的睏意侵襲著,眼皮不自覺的開始打架。

聽宋管家說,商天佑特地囑咐醫生為她加緊治療,藥量也比正常多出一倍來。

她懷疑她的審判日怕是快到了,他不想再將她一個罪人白白養在家裡,想早點兒名正言順的將她送進監獄,或者乾脆送上刑場。

“他莫不是給我下了安眠藥吧?搞得我這麼早就困了……”許妙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

“話說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張報紙也夠奇怪的。我為什麼會對那種豆腐塊小新聞裡的一棟建築物突然感興趣呢?總感覺那個地方……我以前好像在哪兒見過。”

她不甘心這麼早就睡著,小聲自言自語,為自己提神。

“年久失修的修道院嗎?修道院裡大概有許多修女,或許……她們……也會接納……那些無人照看的……老人……孩子……和傷員……”

睏意將她徹底侵襲,她終於抵擋不住,昏睡過去。

她才剛睡著,通往外面走廊的那扇正門,忽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從外面悄然推開。

一個清瘦的身影極靈敏的竄進她的臥室,門也再一次被關閉。

樑子航穿著一襲黑色夜行衣,走起路來沒有一點聲響。他從門口沉著的走到許妙床邊,俯身看著她沉睡的臉龐。

“想幹掉她真是易如反掌。”

他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淺笑,俯下身近距離的打量著許妙的臉。

“果然,跟冰姐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冰姐是整容的,她才是原版吧?”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輕輕掃過許妙臉頰柔美的輪廓。

“睡得真夠沉的。商天佑以為將她留在商宅就萬無一失了。怕她休息不好,總督大人還特地在她的藥里加了少量的安眠劑。嘖嘖……真夠體貼的。可是呢,他絕對想不到,我這樣一個殺手已經混了進來,就潛伏在這女人身邊。呵呵……多麼愚蠢。”

他知道許妙這會兒不會醒來,索性坐在她床邊繼續打量她的臉。

“面板不錯,頭髮也很漂亮……”他撩起她的髮絲,手探進她脖子以下,冰涼的指尖在她左胸上方的傷口處停了下來。

“嘖嘖……羅金波那個笨蛋,再往深處多刺兩厘米,這女人不就沒命了?聽說他是因為想弓雖上她所以才誤了事。多麼愚蠢。女人嘛,先殺了再上難道不是一樣的?”他嘴角勾起邪魅的冷笑,“對我來說,女人和女屍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

說著,他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許妙臉蛋和脖頸旁邊輕輕比量著。

“這裡一刀下去,她就再也不會呼吸了。完美的手法。”他刀尖抵在她脆弱的喉嚨上,停住了手。

“唉……”他突然莫名的嘆起氣來,“關鍵是,我到底要不要這麼快就送你去見閻王爺呢?真是個讓人糾結的問題。”

他又將刀撤了下來,低頭貼近她的臉,更仔細的看著她精緻的五官:

“果然長得好看。比冰姐還要好看。怪不得小輝不忍心殺你。”

他忽然心血來潮,將冰涼的額頭抵在她鼻尖上,感受著她勻稱的呼吸溫溫的撲在他臉上。

“嗯……感覺還不錯。”他沉醉的嘆著氣。

“吶,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殺你,嗯?”他輕笑著繼續對她說話,“小輝臨走時特地囑咐我,讓我千萬不要殺你。可冰姐卻明確的吩咐我,叫我儘快找個時機要了你的命。你說,我倒底該聽誰的呢?!”

他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額頭輕輕抵在許妙小巧的鼻尖上,她睡得太沉,絲毫沒有被他驚動。

“真是個會給人出難題的女人。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冷笑的樣子那麼不自然,有些猙獰,還有些瘋狂,像極了那種神智失常的精神病人,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說完,他再次對她舉起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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