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近百名背劍大漢從開陽樓內齊齊的湧了出來,他們分兩側筆直站立,個個神情陰冷,一言不發。

“呼……”駿馬撥出一口寒氣。馬上之人一個翻身輕盈落地。他身材高大,穿著怪異。一件緊身黑衣將他結實的身材展露無遺,怪的是……從他的頭上卻未能見到半根頭發。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黑色的頭套,頭套將他的整個腦袋,還連同著半張臉都覆蓋其內。也就是說,街上的人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大漢的半張臉而已。

“咦,快看吶……”

“嗬!那是什麼兵器?”

街上的百姓指著大漢的後背議論紛紛,只見大漢的身上揹著一柄長達六尺,寬約一尺的巨劍。劍鞘光滑厚重,顯然是以精鋼打造。

“拜見格裡堂主!”兩側近百名魔宗手下齊齊施禮喊道。

男人目光冰冷的掃視眾人,見無人說話,他便開口問道:“許先生在哪啊?”

人群中迅速站出一名背劍男子,他急忙躬身施禮。

“回稟格裡堂主,許先生……許先生他剛剛被人給擄了去。”

“哦?何人所為啊?”

“這……這……”背劍男子始終不敢起身,一雙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身前的大漢一眼。

“哼!”大漢冷哼了一聲。

“那兩個人可運送出去了?”

背劍男子一聽,急忙回道:“這個堂主請放心,至於那兩個人……許先生早已經讓天權堂的申公子運走了。”

大漢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動身進樓時,那背劍男子急忙說道:“格裡堂主,許先生他……”

大漢揮手打斷背劍男子想說的話,他回頭看了眼正在圍觀的百姓。

“進去再說!”

開陽樓內光線明亮,整個大廳裡更是一片寬敞。大漢環顧四周,最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剛剛的背劍男子急忙為其斟滿一杯茶水。

“格裡堂主……許先生被人擄走,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施救?”

格裡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在鼻下聞了一聞,隨後又將其盡數潑在了地上。

“你是如何安排的?”格裡取出腰間的酒袋仰頭便喝。

男子施禮說道:“這夥人明顯是蓄謀已久,他們在門前放下大火,以至於我們開陽樓的人馬無法趕去營救。火滅之後,我即刻派人趕往四笑樓。但……”

“別說這些沒用的!就說說許振江被抓之後,你是如何安排的?”格裡不耐煩的問道。

“回稟格裡堂主,火滅之後,我便派出了三路人馬。”

“哪三路人馬啊?”

“第一、先派人趕往四笑樓詢問情況。第二、讓人守住臨安城的各個城門。第三、派出幾路人馬從各大城門分別出城追趕。”

“嗯!”格裡點了點頭。隨後,他起身說道:“把人都叫回來吧!”

“叫回來?那,那許先生他……”

格裡冷笑一聲。

“哼,一個中原人的死活,何必如此費心?”

“可他,他可是楚南天的人!”

“呸!我們魔宗的一條狗而已。傳我的命令……把派出去的人通通給我叫回來。還有,即刻命人趕往帝都城。告訴我大哥,就說許振江已被人劫持。而且,他極有可能已經把我們交人的地點給說了出去。讓我大哥提前做好防備,萬萬不可出了差錯!”

男子一聽,哪裡還敢怠慢,急忙施禮回道:“明白,屬下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