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天空剛剛亮起,一名天寒殿的侍衛便動作飛快的跑進殿門。

“啟稟峰主!”侍衛半跪在地,小心得喊道。

良久之後,屋內穿出了一個疲憊的聲音。

“何事?”

“孔,孔海求見!”

房門迅速被推開,巴也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他瞪著門前的侍衛,試探的問道:“你剛剛說誰求見?”

“回峰主,是孔海!”

“孔海?”

巴也緊了緊身上的薄衣。

“把他帶到前廳去!”說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等等!派一批侍衛埋伏在前廳左右。我稍後就到。”

“明白!”

天空依舊漫天飛雪。剛剛被僕人打掃過的大院又落滿了薄薄的一層。巴也望著侍衛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

“孔海?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孔海站在大雪中注視著面前這座恢宏的建築,它在玉峰城中象徵著地位,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有的人為它獻出心中的敬意,有的人為它獻出一生的心血,甚至有的人不惜為它獻出生命。

但它依舊矗立在這裡,盡管人們為之拼的你死我活。盡管兄弟為之反目成仇。

不遠處,一名侍衛朝著孔海跑來。

“孔海哥,峰主請你到前廳稍後。”

孔海點了點頭,遂跟著侍衛朝前走去。

前廳,位於天寒殿的左側。孔海對這裡的環境並不陌生,他跟著侍衛穿過一條木質長廊,長廊兩側擺放著許多奇形怪狀的岩石。

這些岩石曾經是父親最喜歡的,幾乎每天他都會派僕人精心的打掃一番。然而現在物是人非,岩石已經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孔海哥,你先進去稍等。峰主他很快就到。”

“嗯!”

孔海推開厚重的木門,這裡是峰主跟輔官平日裡議事的地方。如今卻是滿桌浮塵,像是許久都未打掃過一樣。

前廳兩側擺放著諸多方凳,方凳兩側立著一排排楠木屏風。在前廳正中央則是一把上好的紅木太師椅。

孔海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突然,一道亮光從屏風的縫隙照進了他的眼裡。

孔海轉過身盯著身前地屏風。隨後,他輕輕一笑,在一張方凳前坐了下去。

“哈哈……我侄兒在哪?”一陣爽朗的笑聲響徹前廳。

孔海急忙站起,只見巴也挺著一副大肚子,步伐飛快的朝前走來。

“孔海拜見峰主!”

巴也裝模作樣的揮了揮手,佯裝怒道:“哎?賢侄!你我何必如此拘禮?快坐……”

“來人,上茶!”

巴也坐在了正中央的那把太師椅上,他滿臉帶笑的盯著孔海。

“賢侄,何時回來的?”

“昨晚!”

“你,你父親的事你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