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此刻已是惱怒至極,根本沒聽清沈臨風所說的話,見他雙手力道減輕之後,便拼命掙脫,沈臨風松開雙手,那女子二話不說一巴掌便拍在他的臉上,怒道:“無恥之徒!”說完便撿起地上彎刀,指向沈臨風,道:“拔劍!”

“陳姑娘是我啊!”說著話沈臨風便將面巾扯下,露出的是一張坑坑窪窪醜陋的臉。

原來這女子便是喜來酒館內,被人偷去銀兩的陳詩雲,此刻她也是滿面驚訝之色,問道:“你為何會來此處?”

沈臨風想起剛才的舉動,不禁一陣臉紅,說道:“陳姑娘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恕罪,但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你我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陳詩雲連連點頭道:“嗯,走!”

沈臨風與陳詩雲迅速趕往後牆,卻見一座民房之前,兩條人影上下翻飛,打的不可開交,其中一人武功明顯略高一籌,另一人只能奮力抵擋卻也顯得力不從心!

沈臨風與陳詩雲幾乎同時喊道:

“易兄!”

“爹爹!”

正在打鬥的兩人微微一愣,隨後相互分開,緊接著兩人拉下面巾,同時大吃一驚,隨後陳嚴廷哈哈笑道:“原來是你們!”

沈臨風也將武堂內如何與陳詩雲相遇的來龍去脈向陳嚴廷一一道明。

易天陽聽完,說道:“我們還是早早離去吧,不可在此過多逗留!”幾人點頭稱是,隨即施展輕功紛紛離去。

片刻之後,牆內突然竄出一條人影,這人身手嫻熟,步伐輕盈,左右檢視之後,尾隨眾人奔去!

喜來酒館,客房內四人圍桌而坐,易天陽一邊給陳氏父女斟滿茶水,一邊說道:“晚輩剛剛真是失禮,還望前輩見諒!”

陳嚴廷連連擺手,說道:“你我全都裹身遮面,又是三更半夜,難免會鬧出誤會!”

沈臨風道:“不知前輩深夜闖那武堂所為何事?”

陳嚴廷一臉神秘的笑道:“二位兄弟可想知道實情?”

“願聞其詳!”

“哈哈…那就請你們先揭下假面,以真面目示人吧!”

沈臨風與易天陽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前輩果然好眼力!”說完兩人各自揭下面具!

陳詩雲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前一秒他們還一個醜陋無比,一個邋遢不堪,如今二人一位玉樹臨風,面色雖然微黑,長相卻也算清秀,另一位只能稱之為英俊,雖是男人卻面板白皙,五官彷彿雕刻一般有稜有角!

陳嚴廷忍不住贊道:“兩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果真是少年英雄啊!”

易天陽道:“前輩過獎了!”

陳嚴廷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我父女兩人是從鎮安縣而來,在我們那裡,有一座香爐山自我祖輩起便在那山上修了一座山寨,因那寨子在山頂倚崖而建,從遠而望,像極了公雞頭上的雞冠,所以便為其取名:雞冠寨!”

“這雞冠寨專接納窮途末路之人,到我父親手裡時,寨中已有數百人,但大多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大家開荒造田,不偷不搶,日子過得也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