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城中村,吃飯穿衣都得自己去打理,自己的心自己操,孟海在城中村的這種狀態,像一片飄落的葉子。

孟海習慣起床後彈鋼琴,這城中村的旅館中都沒有鋼琴,昨晚他特意找到一個酒店,訂下一個房間有鋼琴的房間,今天的早上,孟海從陽光中起來,這透過窗戶的陽光,不多,卻正好落在他的臉上,喚醒了它。並不是陽光照到了眼睛上,把他照醒了,而是那種陽光淡淡的溫度,一點點溫暖他的臉頰,他被這溫度喚醒。

早餐他吃的很簡單,兩枚單面煎的雞蛋、兩片烤麵包片、兩塊炸土豆餅、兩條烤肉片、一杯牛奶。

在床上坐著時,孟海又想念城中村了,這裡是城中村邊上的酒店,去城中村,只需要走大約一百米的路程,城中村不遠,孟海喜愛城中村,今天又能去城中村玩了。

城中村中有很多好玩的,有一個遊樂場所,可以和猴子壓蹺蹺板,可以和狗熊合影,可以讓狗熊揹著你騎馬,這些都很好玩。

孟海總是會尋找這些快樂,挺無聊的,而去尋找這些事情,就能娛樂自己的心,這樣的城中村,讓孟海快樂。

而有些人是不喜歡城中村的,比如著名畫家虎子,虎子先生是著名的畫家了,這個不必說,他就不喜歡城中村,為啥呢?他喜歡奢華的東西,城中村奢華嗎?明顯不奢華,城中村髒亂差,虎子很不喜歡,但孟海就喜歡城中村,什麼都便宜。

孟海中午有些飢餓,就去城中村吃飯。這裡有賣面的,種類還挺多,孟海點了一碗羊肉泡麵。面裡有海帶、生菜等,味道還算豐富。吃過這碗麵。孟海就去一個幼兒園的教室坐著,這裡安安靜靜的,沒有學生來上課,因為快放假了,一些教室就空了,跟老師說了一聲,孟海就到了幼兒園的教室,一個人在教室裡上網。用的是一個黑色的膝上型電腦。

孟海在看一部電影,一部講男女感情的電影,看會電影,乾點別的,這電影是看的斷斷續續的。

孟海經常會去一些蠻奇幻的地方,去了那些地方,就感覺這裡不是人間,也會到一些很世俗的地方,讓人感覺到隨處可見的世俗氣息,這城中村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世俗、豐富、有味道。

參與一些活動不是孟海的愛好,有人愛參加大學的一些活動,參加社會的一些組織。當一些志願者,到處去獻愛心,這些,都不是孟海的愛好,孟海的愛好就是當一個浪跡天涯的人,過去在軍隊的生活,簡直不叫生活,那腦袋簡直就是在褲腰帶上掛著的,說啥時候丟就丟了。很危險,多次。孟海差點喪命。

而孟海尋找到的這種生活方式,很好。在城中村,可以吃麵,可以喝酒,可以到小酒吧裡找女人在自己身上跳一支舞,可以跟他們約會,可以一次約四個女人,跟自己一塊兒吃烤肉,一塊喝果汁,一起喝咖啡,一起逛街,一起散步。等等。

孟海從城中村中獲得了價格低廉的感受,他便更加喜歡這裡,漸漸地,孟海都不想去西班牙了,不想去荷蘭了,不想去日本了,不想去美國了,不想去俄羅斯了,不想去英國了,不想去中國了,不想去其他任何地方了,只想在這臥驢市的城中村中待著,慵懶地待著。

在年紀小的時候,多小呢?比如幼兒園、小學、初中,孟海專心於學習,喜愛大自然,什麼蜻蜓、蝴蝶、土壤、樹葉、森林、河流、山巒、湖泊、詩詞、天空、溪流……好多好多。

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如果每天還只是喜歡蜻蜓、蝴蝶這些東西,他一定是有病,或者是還沒有真正成為一個成人。

孟海作為一個成人,當然也喜愛大自然,可除此之外,必須要說的是,他還喜歡親近異性。

城中村中有很多異性,他們會主動跟孟海接近。孟海在幼兒園的教室裡,開啟自己的黑色膝上型電腦,看到了電腦中的很多自己過去的照片,穿著軍裝的,在戰場上的,那些軍刀,那些戰靴,那些戰馬,那些屍體,那種打仗時給人的那種惶恐,還在孟海的內心中,像毒瘤一樣,孟海想要除去它,但是怎麼也除不掉。

星際大戰時的惶恐,要怎樣才能消除掉呢?孟海消除不掉。對比現在身邊女人如沙的生活,簡直可笑,那時跟今時,就是兩番天地。

打仗時,人不把人當人,人殺人。不打仗了,人太把人當人,一個個都裝的跟人似的。所以,打仗和不打仗時的人,都是有問題的人。要讓孟海說,人在尊嚴方面,人在權利方面,應當是有自己權利的,應當是有自己尊嚴的,而在飲食等方面,人應當放開自己,不防把自己當作動物,餓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像動物一樣快樂。從這個層面上講,人就是動物,動物自然有動物的快樂,而不是直立著身體,忙於工作,彷彿除了工作,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孟海想去當工人,到時候,工廠的工作自然是他的一份差事,但除了那工作之外,並不是說孟海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他還會去逛街,還會去吃美食,當工廠的活不願意幹了,就跑,跑了,去其他地方,吃新鮮的地方的新鮮美食。這種隨處生活的態度,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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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孟海以為看看新聞看看電視劇看看小說看看詩詞聽聽音樂等,就能認識整個世界,他錯了,他徹底錯了,那麼大的世界,你今天看了這座城市,看不了那座城市,在這個城市吃飯,就吃不了那個城市的飯了,人是多麼渺小,世界又是多麼大,真正瞭解全部的世界是不可能的,孟海走這麼多街道,跟這麼多女人牽手。是在擴大自己的經歷,但他知道,他不可能經歷世界上所有的好事情。他只是儘可能多的經歷,不枉這一生一世。

說過了。孟海想要當一個工人,當工人,首先要給負責招聘的人打電話,還要過去面試,還要體檢,還要住旅館,等上面的那天再去上班,這些世俗的事情。總是會浪費孟海的時間,總是會讓孟海費心。沒有辦法,這些事情都是需要做的,只有去做,才能當一個工人。

但是孟海又沒有想好什麼時候去當一個工人,他不太愛幹活,挺累的,幹活也是為了體驗生活,他弄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要去當工人,就像弄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要去中國的海南島。

年少時孟海喜愛神神鬼鬼的故事。經常在電視裡看到山上的妖怪,山上真的有妖怪嗎?孟海當時就很好奇,後來他對大山長河這些自然景觀都有興趣。估計跟年少時看的電視有關,總感覺山上有妖怪,山上有神仙。

而成人後的孟海,已經是個成人了,對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已經沒有興趣了,雖然說談不上厭惡,但說實話,已經是沒有興趣了。

相反,孟海開始關注真實的東西。他發現真實的世界並不是神話故事裡的世界,年少時看神話故事。以為神話故事都是來自現實世界的,以為神話故事裡描述的世界就是現實的世界。直到現在,孟海才幡然醒悟,啊,那些神話故事,原來都是扯淡的,真實的世界,不要說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就是一些現實手法的藝術作品,都是難以呈現的,現實太大了,一個作品,是呈現不了所有的真實的。

基於這個思想,孟海更不愛看那些神神鬼鬼的電視劇了,更不愛看那些虛幻的故事了,也不是說愛看現實手法的電視劇,而是說,他喜歡接近現實世界,真正走出去,去世界各地親身去看去聽,這樣,也只是能多經歷一下真實的世界,全部的真實世界,自己十輩子也經歷不完,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是,人一生不可能逛遍天下所有的街道。

孟海最近用電腦寫小說,他在城中村的小旅館中,身邊有三個女人相伴,在三個女人的相伴下,孟海寫著自己的小說,因為身邊有女人相伴的緣故,他的小說中也有了女人的味道。

孟海有一個小說方面的感觸,在起初的時候,一些詩詞是帶有故事性的,慢慢地,有了散文、小說,這些比較長的文,帶有了更強的故事性。

小說發展到一定程度,就開始用所謂高超的筆法來描摹現實,寫一個人騎馬,讀後就能讓人感覺出他騎馬的英姿,小說追求的這種畫面感、動感,在影片出來後,小說瓦解了。很簡單地講,一幅畫、一部小說,再怎麼寫實,再怎麼讓人有畫面感,再怎麼逼近真實,也不可能比得過影視的直觀,影視的力量是不容忽視的,他從根本上打碎了小說、繪畫等藝術形式自古以來的地位,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

而今天的小說、繪畫,所能剩下的其他藝術形式比不了的,無非是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小說能帶給人更多的想象啊,可以讓人想象很多東西啊,繪畫的一些藝術表現手法啦,繪畫留白給人帶來的想象啊,都是繪畫、小說殘存的一些功能。

某種程度上來說,與其說小說、繪畫還有一些可以值得炫耀的功能,不如說這是小說、繪畫的苟延殘喘,這不好聽的話,是真正的道出了真實的情況。

時代在發展,過時的藝術形式,可能真的就過時了,很多人在過時時期的努力,無非是為那些藝術形式的謝幕做出一個精彩的節目,下臺下的精彩,離去離的精彩,謝幕謝的精彩。

更具體地說,剪紙、古老戲曲、落後的生產方式如鐮刀割麥子、磨盤磨面,等等,這些藝術也好,非藝術也好,總在時代的迅速發展中變成凋零的模樣,有的進入了博物館,有的消失的無聲無息,連進入博物館的機會也沒有。

基於這種思想,孟海在自己的小說寫作方面,也不怎麼上心了。身邊有女人,他就在小說裡寫身邊的女人,今天吃了碗麵,他就在小說裡寫今天吃了碗麵,這小說,似乎成了孟海的腳印,他的小說,幾乎成為他的足跡,是他生活的印跡。他曾經這樣活過,也這樣寫過,就足夠了。

孟海摟著身邊的三個女人,開啟電腦,對身邊的三個女人說:“你們瞧著,我現場寫小說給你們看。”

“好呀好呀,你寫吧,我們看著。”三個女人都這樣說,她們都好聽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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