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的主人,是個英俊的男人,他的這個屋子,是用特殊技術搭建的屋子,四面都是密不透風的牆,外人如果不敬允許,是不能夠進入屋子的,而夜獨泓、孟海跟主人聊了一會兒後,差不多都成為朋友了,夜獨泓、孟海經過了主人允許,然後,主人帶著他們倆從牆壁走了進入。

進入屋子後,孟海驚奇不已,原來這牆壁經過允許,是可以進來的,風都進入不了的牆,人居然可以進出,孟海大為讚賞,說:“好牛逼的牆啊。”

屋子裡面,竟然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這牆壁從外面看,明明是石頭一樣堅實的模樣,怎麼從裡面看,就像是透明的玻璃呢?這挑戰了孟海對物體的認識,物體竟然可以這樣,從外面看,是塊磚,從裡面看,卻是玻璃。真的是這樣,孟海站在這屋子外面時,看到的屋子,是磚砌成的,而在屋子裡面看到的屋子,卻是透明的,向上,可以望到浩瀚的天空,前後左右,可以觀望外面的風景,這樣的屋子,孟海還是第一次見到,夜獨泓又何曾不是。

主人名叫煩煩,似乎他每天心情都很煩,是不是因為內心煩躁,所以給自己起名叫煩煩?或者他的爸爸媽媽心情煩悶,給兒子起名叫煩煩?孟海、夜獨泓也沒有問煩煩名字的由來,只知道他叫煩煩,煩煩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人。

孟海問煩煩:“你有老婆嗎?”

煩煩:“有過。死了。”

孟海:“怎麼死的?你就一直一個人在這屋子裡生活?”

煩煩:“是的,離這裡不遠處有菜市場,我經常去那裡買菜,我老婆是賣菜的,我跟我老婆就是在菜市場認識的,我當時去菜市場買菜。她在那裡賣菜,我買她的菜,她賣給我菜。我們就認識了,她是我的菜。我也是她的菜,然後我們就結婚了,我們這兩個菜,成了一盤涼拌菜,彼此相伴。”

孟海:“那,她是因為什麼離世的?”

煩煩突然眼眶中噙滿淚珠,哀傷的說:“還不都是因為惡人麼,這魔域裡的惡人。去菜市場買菜,她在菜市場賣菜,惡人就調戲她,她就跟惡人打起來,惡人就殺了她。我當時趕過去,撲在她的屍體上,痛哭。我想找惡人報仇,但惡人卻沒了蹤影。我沒了她,便沒了靈魂。”

孟海:“我理解你們這些哀傷的人,父母突然沒了兒女。兒女突然沒了父母,丈夫突然沒了妻子,妻子突然沒了丈夫。漂泊的人回到故鄉,發現沒了家,總有這些事情,叫人心中煩悶,你說的這個,我能理解。你後來又找過愛人嗎?”

煩煩:“我一直從那種情緒中走不出來,我不知道你知道那種情緒嗎?那是一種很濃郁的情緒,我說不出是痛楚還是哀傷還是什麼,我失去了她。我悲痛,心情真的很悲痛。人死而不能復生。”

孟海:“復活,是很難的。花兒被複活了,怕是隻有她一個被複活,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人復活。因此,你的愛人是不太可能復活的,正如你所說,人死不能復生,這個,我認為呀,雖然人死難以復生,但你也不要太過悲痛。”

煩煩:“每天總忍不住掉淚,我現在明白什麼叫做以淚洗面,我每天都是以淚洗面。失去愛人的我,這種痛苦,我認為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能體會其中的痛與苦。我一個人在這個小屋生活,帶著對愛人的思念,獨自生活。”

孟海問煩煩有沒有想過報仇,煩煩說他當然想過報仇,但後來就不想報仇了,煩煩說他不是那種愛打打殺殺的人,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煩煩這個人,真的不是那種愛拼殺的人,儘管他的愛人被人殺死,但他還是不願意去報仇,這也許是他懦弱的地方,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會說很多這類的話,他說他不是那種愛打殺的人,他說他不報仇。

煩煩給孟海和夜獨泓看他的生活,什麼是他的生活呢?他說他這些時日每天都吃火鍋,兩頓並作一頓,或者三頓並作一頓,他說他只喝啤酒和白酒,他說紅酒、黃酒等酒他都不喝,為什麼不喝其他酒呢?他說他愛人在世的時候,跟他在一起喝酒,就是隻喝啤酒、白酒,不喝其他酒。他說他在吃火鍋的時候,想到愛人已逝,就悲從心中來,這悲痛如同烈火在心裡燃燒,他就把酒倒入腹中,澆灌心中之火。

但孟海和夜獨泓看到的鍋是破爛的鍋,碗是破碎的碗。煩煩說這些鍋,以前都是好的,這些碗,以前也都是好的。他說他這幾日心情不好,這些時日心情就沒怎麼好過,想亡妻想的心痛,內心悲痛,這悲痛化作錘子,他拳頭就是錘子,他把鍋全錘了,他把碗全錘了,去全錘了,全錘的稀巴爛。

煩煩砸了鍋,砸了碗,砸了飯碗的煩煩,沒有了吃飯的碗,沒有了煮麵的鍋,他就出去吃,到飯店裡去吃,點菜,點酒,喝酒,喝完酒,就拿起碗,把碗給錘了。

他老錘東西,大概是悲傷使然。服務員忙跑過來,說大哥你這是幹嘛呀,怎麼就把碗給弄碎了,這碗惹你了還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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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看著服務員,那服務員的臉,長的怎麼那麼圓呢?怎麼就像一口碗呢?去,他又把服務員給錘了。

這煩煩,不僅錘鍋錘碗,他連人也錘,他從最初只錘幾個東西,到後來,錘的東西越來越多,發展到,幾乎見什麼東西錘什麼東西,彷彿錘別人,能錘出快樂,錘錘更快樂。

煩煩錘的東西多了,練就了鐵一般的拳頭。有人就說了,你能耐這麼大,為什麼不找惡人報仇呢,為什麼不去錘那個殺死妻子的兇手呢?

煩煩倒是想錘呢,但是想想那些惡人,就害怕,他很害怕那些惡勢力,不敢去找他們算賬,不敢去報仇,他也不想報仇,平日裡錘錘東西,無非是發洩心中悲憤。

而孟海告訴煩煩,你旁邊坐著的這個,不是平凡的人,孟海說,你看到的這個人,他叫夜獨泓,他是大莊園國國王,他是泓教教主,他是人權協會創世人,孟海說,一切危害人的存在,都是侵犯人權的,一切不美好的存在,都是以泓教為敵。

眾所周知,在魔域中,有魔教,很多惡人,都是魔教中人,魔教是惡的,是不美好的,跟泓教的主張截然相反。

孟海說,不合理的社會,不恰當的天下,就要去改變它,像這魔域,魔王把魔域看做是獨立於蘭露國的區域,是他為所欲為的區域,孟海說,像此種不合理的社會,此種不恰當的區域,都應該改造它。

煩煩聽過孟海的話,心裡有了希望,但他又痛哭起來,再怎麼改造,也換不回亡妻的性命。

孟海和夜獨泓談起最近各個地方武裝的情況,孟海有一個擔憂,就是怕各個地方武裝,力量太小,不足以瓦解惡人的力量。

夜獨泓就說:“一個階層向上一個階層湧動,一個階層推翻另一個階層,這些消滅舊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的做法,是不需要懷疑和擔心的。什麼力量太小,不足以瓦解惡人的力量,這都是過於擔心,不應該有這樣的擔心。小的力量,也能夠壯大,小的鞭炮,也會爆炸,魔域中,魔王統治著魔域,這個魔鬼的統治,應當以強大的力量,將其摧毀。推翻魔王的統治,推翻惡人的勢力,推翻不光明的制度,勢在必行!”

煩煩說要請孟海和夜獨泓吃火鍋,老在屋子裡說話,口乾舌燥的,吃點東西,喝點東西,補充補充能量。

但煩煩的鍋被他錘了,碗被他錘了,餐具都被他錘了,在屋子裡,是沒有辦法吃飯了。

所以煩煩提議出去吃,到飯店裡去吃。孟海沒有答應,他和夜獨泓走了比較長的路,這會兒正累著呢,他們可不想再出去走路,在屋子裡坐著,歇著,挺好的。

煩煩的哀傷,孟海和夜獨泓是看得到的,而對於這樣一個人,說再多心靈雞湯的話,又能有什麼實際效果呢?他要的是他的妻子,但他的亡妻,死亡,不能復生,這個死亡的事實,是不可改變的,但煩煩又想改變,煩煩每天都在思念死去的妻子,他常去妻子的墳頭,看望妻子,他時常在妻子的墳前,坐下來,有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墳上的野花,很香。

孟海看到窗臺上有透明的瓶子,那麼透明的瓶子,那麼明亮,瓶子裡面,插著光鮮的野花,孟海問那野花是從哪裡來的,煩煩說是從墳地裡採的。

煩煩的屋子裡,有妻子留下來的物品,褲子、髮卡、高跟鞋、洗髮露、襪子、手套、圍巾等等,這些物品,煩煩當然不捨得扔掉。睹物思人,情意濃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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