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在死亡海,回顧以往經歷的一切,從此刻起,往前回憶,此刻之前,所有經歷,在他腦海,翻江倒海。

“自己所做的一切,如同夢幻,”夜獨泓心想,“建立國家、宗教、人權協會等等,這些,如同夢幻。”

黑雄姿問:“你在想什麼呢?說來聽聽。”

夜獨泓說:“我做了一些別人眼中的大事,而我不認為自己就那麼高尚,我只是做了我願意做的,幫助別人,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我建立了一個國家,讓自身受到威脅的人,來到我的國家,得到安全。我也不像一些謠言說的那樣,是個被盲目膜拜的人,我沒有造謠說地球有什麼災難,也沒有胡說八道地講偽科學,我不會欺騙別人說我能拯救宇宙,這些都是我要澄清的事實。”

“你就在想這些事情嗎?”黑雄姿問。

夜獨泓說:“來到這裡,我產生了一個想法,大莊園國,我不想回去了,泓教,我也不想再提,人權協會,交給別人去管理,我只想一個人,一個人平淡地活在這世界上,世界不要攪擾我,我也不去攪擾世界,我要每天過得很恬靜,享受恬淡的快樂。”

“你剛才在想這些事情嗎?”黑雄姿問。

夜獨泓說:“是的,我在想這些,我想了很多。我呀,想在這裡種田,這裡是海面上,怎麼種田呢?如果能有一個大船,船上有小小的田地,那我能在大船上種田,該有多好,我可以在大船上收割我的小麥。唉,算了。我還是在船上釣魚吧,在海面上,釣一輩子魚。在海面上,生活一輩子。在海面上,漂流一輩子,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天,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你是不是因為最近國事繁忙,產生了這些想法?”黑雄姿說,“我勸你睡上一覺,休息休息,感覺你是在說胡話。是在說夢話,你要是離開不管了,大莊園國、泓教、人權協會怎麼辦?這些,不能沒有你。”

“別跟我提這些,那都是什麼呀?是我有興致的時候做的,什麼國家、協會,都是我有興致的時候組建的,”夜獨泓說,“就像我有興致的時候畫了一幅畫,如今興致變淡了。我不想再去管過多事情,那些組織呀什麼的,會由我信任的一些人幫著料理。我呢,從今天起,就是一個流浪漢一樣的人,流浪漢,你懂嗎?”

“什麼?你要做一個流浪漢?往哪兒流浪呢?”黑雄姿表現出了中年式的驚訝。

夜獨泓說:“我不會帶很多錢,這次出來,我就沒有帶幾個錢,別人都知道,如果我願意。可以買下整個地球,但我想行走天下。這是一種流浪漢一般的生活,我不能帶許多錢。這次,我身上的錢就很少,我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流浪漢。”

黑雄姿:“你以前給我說過,在你們古雨鎮,就有一個流浪漢,很出名,你小時候上學那會兒,經常聽那個流浪漢講故事,你是不是受他感染,也想去行走天下?”

夜獨泓:“我感覺你搞混了一個概念,流浪和行走天下,看似一樣,其實不同,流浪是比較漂泊、略帶愁苦、比較貧窮的狀態,而我說的行走天下,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是極為瀟灑的狀態。我說了,從今天起,不要再提我是國王,不要再提我是教主,不要再提什麼什麼,我就是我,從今天起,我要開始行走天下的生活了。”

黑雄姿說:“好,支援你。這幾天,你都去了哪裡?”

夜獨泓說:“就說前幾天吧,我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坐車去的,下了車,我就開始往東走,又往北走了一些,然後繼續往東走,我大的方向是往東的,我到的那個地方,往東,就是城市的郊區了,我以為,郊區會有很多城中村,很多小街小巷,裡面會有很多人,會很熱鬧,但我一步步走過去後,才發現,那些城中村,都被拆了,我沒看到熱鬧的景象,而是看到一片廢墟。”

黑雄姿:“你也有失誤的時候。”

夜獨泓說:“我不肯罷休,還是往東走,但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我又發現,一些地方,蓋起了高高的樓房,樓房有二三十層,樓房外表很光鮮,我從廢墟走到這個地方,看到這些樓,失望了,我要找的城中村,還是沒有找到。”

黑雄姿說:“你就那麼一步步走,可真是一個流浪漢了。大莊園國的事情,還有,反抗魔域惡人、白玉山惡人以及其他天下所有惡人的行動,都需要你指揮,你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呢?你怎麼能說走就不走呢?這讓我想到封建社會的皇帝,一個皇帝,怎麼能說不理朝政就不理朝政呢?怎麼能說跑就跑呢?”

夜獨泓說:“關於反抗魔域惡人、白玉山惡人以及其他天下所有惡人的決定,我已經下發了通知,我制定了一系列方法,這些方法,都是草案,都是初步制定的方法,這個方法,會在以後的實踐中逐步完善,我說我要行走天下,並不是說一點兒都不管我該管的事情了,而是說我要把事情交給別人做,交給有能力的人管理,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還是會決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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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獨泓獨自行走天下,偶爾會感到人情寡淡、世態蒼涼,而當能喝到熱水,用熱水洗腳,能吃一頓飽飯,他又會感到人情回暖。

前幾天,他獨自在自己的路上疲憊前行,背上有六十升容量的登山包,手裡還提著一個包,手裡提的這個包,夜獨泓想再過一年就把它捐掉,捐給買不起包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