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性自由論

綠se的雨在黑se的海上編織迷霧，夜獨泓欣賞好長時間這裡的雨後，來到屋內，悟道和悟法圍著小桌子喝茶閒談，已是茶香滿屋。夜獨泓挪了把椅子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茶香入鼻，夜獨泓深呼吸了下，他在茶水的氣味中忘掉戰爭的煩擾、苦難的磨折。

夜獨泓突然問：“你們覺得，什麼是zi ？”

悟道喝口茶，摸著茶杯的邊緣，說：“人的zi 是在人xing的基礎上說的，人zi 是人感覺zi 。一個人被鎖在一個屋子裡，這是zi 嗎？從人身的角度講，他是沒有人身的zi 的。那麼，如果他喜歡在這樣一個屋子裡清淨呢？這樣對他來說反倒是zi 的。正如我們現在，在這樣一隻船上，在一些俗世的喜歡熱鬧的人看來，我們是不zi 的，可是，我們卻偏偏喜歡這樣的空間，而不喜歡市井的繁雜，因此我們這樣是zi 的，反倒在市井zi 活動是心煩的，是感覺不zi 的。因此這個zi 就很有意思了，他是跟人的感覺系統有關係的，跟人的靈魂有關係，而跟一般意義上的人身沒有多大關係。那麼，我的觀點很明確啦，人的zi 是從人xing的層面上來談的zi 。”

夜獨泓抿了一口茶水，細細想悟道說的話，話語中的道理差不多被夜獨泓理解，而zi 是什麼，夜獨泓還是不能全數清楚，換一句話說，他對zi 的感受還不是很強烈。他說：“悟法老師，你怎麼看？”

悟法雙手相互摩擦，想了想，說：“人的zi 跟人的靈魂取向有關係，有的人追求綠草地，在綠草地上他就zi ，有的人追求大海，在大海上他就zi ，有的人追求安定，在安定中他就zi ，人的追求可以不是一定的，可以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追求，只要現實的存在符合他們jing神的存在，那麼，人便是zi 的。相反，如果人的追求和現實有反差，甚至有很大的衝突，那麼，這個人就是不zi 的。不zi 的人靈魂被套上枷鎖，是很難耐的，人終究是追求zi 的，只有zi ，人才能幸福。”

夜獨泓想悟法說的話，感覺都是有道理的，說：“所以，一個不喜歡吃辣椒的人，被人要求或者邀請吃辣椒，那麼他是不zi 的，一個不喜歡吃桃的人，被人要求或者邀請吃桃，那麼他是不zi 的，一個不喜歡戰爭的人，被人要求或者邀請戰爭，那麼他是不zi 的，一個不喜歡苦難的人，被人要求或者邀請承受苦難，那麼他是不zi 的，我們在這裡，我們能夠得到zi ，我們在這裡是zi 的。”

悟法一轉頭，乾坤子出現在屋門口，悟法一招手，乾坤子就跑了進來，悟法說：“這乾坤子也不知道喜不喜歡在這船上，如果它不喜歡在這船上，那麼他就是不zi 的，這乾坤子也不知道喜不喜歡吃魔珠，如果它不喜歡吃魔珠，那麼給它吃魔珠它就是不zi 的，這乾坤子zi 與否，我們是不知道的。”

夜獨泓摸摸乾坤子冰藍se的身體，說：“不，它是zi 的。我剛剛和它在外面賞雨，我能看到它的眼神中的喜悅與寧靜，我能從它身上看出它是喜歡綠se的雨的，它是喜歡黑海的，它是喜歡大船的，它是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我餵它吃過魔珠，它很喜歡吃魔珠，我能看到它吃過魔珠後高興的樣子，它喜歡吃魔珠，我就多多收穫魔珠，喂魔珠給它吃。”

悟道喝口茶水，說：“zi 就好，就怕有的生命存在是不zi 的，有時候，人容易因為愛而強加給別人東西，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你怎樣怎樣，因為我愛你，所以你要聽我怎樣怎樣，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必須按照我說的怎樣怎樣，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必須遵照我想的怎樣怎樣，這些都是藉著愛的名義對人進行限制，有時候就成為壓抑，這樣的行為是給人制造不zi 的，是讓人痛苦的，所以人會因為真愛或者假愛而讓別人不zi ，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

夜獨泓拿起茶壺倒滿面前的杯，說：“我沒有因為愛的名義去要求乾坤子什麼，乾坤子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好，我沒有憑藉愛的名義去強加給乾坤子什麼，我們在一起也是有很長時間了，它是zi 的，這沒有任何問題。”

悟道笑了笑，說：“我沒有針對你說這個事情，我只是說一種現象，一種俗世的人容易犯的錯誤，這錯誤多了，自然成為現象。”

夜獨泓也跟著笑了笑，說：“那我們怎麼追求zi 呢？”

悟道以溫和地語氣說：“我們現在想喝茶，那麼喝茶就是我們的zi ，如果我們現在不想喝茶，有人硬要我們喝茶，那麼我們就是不zi 的。我們如果想要喝酒，那麼喝些酒就是zi 的，如果我們不想要喝酒，又要勉強去參加各種活動，去應付各種飯局，去喝不願意喝的酒，那麼我們就是不zi 的。”

悟法喝下半杯茶水，說：“說到zi ，有時候需要跟著我們的感覺走，可是，有時候又要考慮一些客觀因素，我們必須保證我們能夠在很多時候是zi 的，究竟該要怎麼做，我想，我們需要在內心建立一套自己的完整的理論系統，當然，這個完整是不能死板去理解的，這裡說的完整，是整個系統能正常運作，如若以後有需要增加或者更新的內容，我們還可以進行cao作。”

夜獨泓點點頭，說：“那麼就讓我們一生去追求zi ，時時刻刻都要zi ，人就是要zi ，人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那麼人就在吃的方面zi ，人喜歡穿什麼就去穿什麼，那麼人就在穿的方面zi ，人喜歡住什麼就住什麼，那麼人就在住的方面zi ，但還是需要考慮一些情況，就是你吃什麼，別人未必容許你吃什麼，你穿什麼，別人未必容許你穿什麼，你住什麼別人未必容許你住什麼，這就要我們做一名鬥士，與和我們為敵的一切因素做鬥爭，我們總是要勝利的，我們必定是要勝利的，路途遙遠，我們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悟道和悟法聽夜獨泓如此說，都仰起頭哈哈大笑，兩人都說：“你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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