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餘孽?!”

“木苗,居然是你!”

眾人雖沒看清楚具體戰鬥過程,但剛才與軍座對戰的手段分明就是木族獨有的,所以很好辨認。

他們此刻看向遠處與他們呈對峙之勢的女子,自然很輕易的就判斷出她的來歷。

其中有幾人還曾與木苗有過更多交集,甚至一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們都能看出木苗明顯有些脫離,很自然的就呈包圍之勢向她逼去。

“等等!”

紅衣美婦夜紗突然喝止了同伴的行為。

她是赤衣軍中除軍座之外權勢最高的人,不僅因為她出眾的實力,也因為她的背景。

她乃是大城主的絕對心腹,更有謠傳說她和大城主間還有著更深的關係。

以前奈安軍座在時就對她禮讓三分,只是她極會做人,並沒有與奈安軍座發生任何明面上的衝突,有關赤衣軍的任何決策更是完全以奈安軍座馬首是瞻。

此刻,奈安軍座一去,她成為赤衣軍眾人之中當仁不讓的首腦人物。

其他赤衣軍眾都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她,當著他們眾人的面殺害他們老大的兇手就在面前,而且明顯有些脫力,他們判斷可以很輕易的將之擒獲,夜紗為何要阻止他們行動?

夜紗卻沒有就此作出更多的解釋,只是對他們搖頭示意了下。

便轉頭盯著木苗道:“我瞭解整件事的始末,可以說,一切都是從蘇蘇姑娘偷偷潛入此地尋找族人引起的……其實,你們大可採取另一種辦法,直接與我們交涉,我相信那結果對我們雙方都會更好些!”

木苗冷哼一聲,嘲笑道:“直接與你們交涉?……那才是羊入虎口吧,以前你們對我們的打壓和逼迫我可還歷歷在目,我們有那麼白痴嗎?!”

夜紗理所當然的回應道:“以前,因為你們自己的衰落受到打壓和逼迫,這本是自然之理,你不能怨怪我們,而且,做著類似之事的不僅是我們四方城,世間哪個城不是如此?甚至相對有的城來說,我們的態度已經算是寬厚了,至少不曾對你們趕盡殺絕。”

木苗心中不快,這女人的道理咋聽上去好像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可仔細一想卻讓她心中極為不悅。

就像一隻狼對羊說:“我以前確實吃了你的一些同伴,但你不能怨怪我,狼吃羊本就是自然之理,我不吃也有其他的狼來吃,這本就是生而為羊的命運!”

那種理所當然的優越,讓她覺得面前的女人看似美貌卻分外可憎。

她冷笑道:“既然如此,現在有大好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怎麼不來動手呢?”

其他赤衣軍眾面面相覷,感覺眼前的一幕分外古怪。

被他們以絕對優勢的力量包圍住的木族女人臉上充滿了挑釁和慫恿,像是在說:“來呀來呀,來抓我呀……”

換了其他時候,他們已經按耐不住真的就動手了。

可夜紗卻愣是不讓他們動手!

怪了。

夜紗道:“此一時彼一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