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問道:“你姓切爾納吧?”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道:“您怎麼知道?”

“因為我在你血脈中看到了熟悉的氣息,你應該覺醒了金翅雷鵬的血脈吧?”唐澤想起了格拉瓦·切爾納,沒想到自己能再次遇見故人之後。

這年輕人一怔,還沒回答,周圍那些“異端”看向他的眼神卻都變了。

金翅雷鵬血脈,術士中的究極血脈之一,天生擁有操控雷電的力量,而且雷霆的力量最是堂皇正大,威勢自具,邪祟辟易。

這就導致以“不講道理”,“神秘莫測”著稱的巫覡之道面對這樣術士難有反擊之力。

對在場這些“異端”來說,這就是天敵、剋星的同義詞。

這樣的人物,即便不動手,對他們都具有無可比擬的威懾力。

所以,他們此刻看向這年輕人的眼神很是奇怪。

這年輕人被眾人看得毛骨悚然,總覺得他們眼神背後都對自己懷有叵測的心思,恨不得當場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當即小步快走,來到唐澤身前,極力巴結道:“唐先生,我聽族中的老人們說,我族的始祖還是您的學生呢!”

唐澤擺手道:“我算不上格拉瓦的老師,我對他知識進行了一點點適當的引導,他完全是自學成才。”

“都一樣,都一樣,要是沒有您,就沒有我們的始祖,那就更別說我們這些後輩子孫了……”

看著他極力巴結,想要攀附自己,唐澤也明白他的用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伊·切爾納。”年輕人連忙道。

唐澤又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而且,又不像是真正被囚禁的樣子,反倒像是來玩耍的,你能說說具體原因嗎?”

喬伊·切爾納張了張嘴,臉上卻閃過一絲遲疑之色,沒有說出原因來。

唐澤也不逼問他,只是轉頭對一邊的黑摩道:“他看來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把他帶去一邊,暫時就由你們照顧一點時間吧,咱們繼續做其他事情。”

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今夜的行動自然不會停步於此,還會做得更多。

他心中秉承的觀念就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爭取做到極限!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聽到唐澤的吩咐,喬伊的臉色卻是狂變,此時此刻,他可不敢脫離唐先生的視線被這群“異端”親密關照。

那絕對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一種場景,任何噩夢都比不了!

“別別別……”他連忙道:“並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事,怕說出來汙了唐先生的耳朵,事情是這樣的……”

聽了喬伊的講述,唐澤沉吟思索起來。

具體發生在他本人身上的事情確實只是件“小事”,兒女私情,家庭倫理,還很有一些屢見不鮮的狗血情節。

一個青年跨海而來,帶著上一輩定下的婚約,然後女方家長有些不願意,然後這青年莫名其妙的享受了一次禁地囚牢一日遊,這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可若是換一個角度來看,他卻看到了能夠解開他剛才感覺困擾的那個問題的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