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川再次針鋒相對,道:“這樣的我也知道,南邊炎州……”

唐澤擺手道:“好、好、好,停,停,停!”

說著說著這兩個老頭居然頂起牛來了,最後已經互相吹鬍子瞪眼,他真怕再說下去他們會互相毆打起來。

不過,他們的話也把他的思路瞬間開啟。

他最開始還覺得這樣的人不多,不好找,現在才知道是自己鑽了牛角尖。

這樣的人哪裡是不多,而是很多,非常非常多的很多!

經過一千多年的分化,五州還是原來那個五州,中間的中州,南邊的炎州,東邊的青州,西邊的沙州,北邊的涼州,雖也有些變化,但還是凡人世俗的世界。

在這裡,修行之人鳳毛麟角,可種地的農民遍地都是。在這樣的基數之下,那些擅長侍弄一種植物,甚至多種植物的專家級人才不要太多。

很多甚至超過了靠著“不正常越位”才跑到前面的茜茜。比如他們說的那個種茶葉的,弄牡丹的,都已經到了神乎其技,技近乎道的程度。

而這樣的人,放眼整個五州舊地,雖不會多,卻也不會少,而若把要求稍微降低點,到他們同村那幾個“種田能手”這個級別,那就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有這樣的底氣,瞬間就能撐起植物武魂這一塊的根基!這世界缺了誰都行,就是不能缺了種田的。

如此想著,他對葉平川張維烈二人道:“我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就是按照我剛才說的要求,還有你們自己的那種思路,給我篩選出最符合條件的觀碑者來,併合理的安排他們去觀悟道天碑。”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把這些事下放給他們自己來解決,要讓自己親力親為的去做,不一定做得比他們好,還耽誤了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而這樣的機會,對活透了、活精了的葉平川、張維烈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了。

兩人都是激動的應命道:“是,唐公子!”

而後,兩人帶著各自的孫兒孫女大步向山下走去,帶著“傳道神人”的旨意,去與正要上山的同村們溝通。

最後,此地只剩下了唐澤與兩個“護花使”。

唐澤也不願與他們多呆,便道:“你們這段時間就自由安排吧,想在這裡等著也行,去山下民舍等著也行,想要暫時離開也隨意。”

然後他就轉身消失在山道上,兩人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消失的。

兩人心中情緒莫名,相視一眼,兩個“情敵”,突然心生同病相憐之感。

在來這個村子之前,他們的心態是優越的,姿態是高高在上的。

可耳聞目睹了剛才那一幕,他們卻明白,這個山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批次誕生絕世高人的“神秘村莊”,碾壓現今世間任何大族大派。

而五州舊地,那些種田的,侍弄花草的,養狗喂貓遛鳥的,很快都會迎來一片不可思議的天地。

“五州舊地”的舊,不再是破敗,落後的象徵,反而是底蘊深藏,傳承久遠之意。

新地,在這一次角逐中,又一次回到了世界的邊角位置。

這還真是撥弄乾坤,反掌紀元的大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