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如此想,但他卻不得不停下來,轉身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女子歉然一笑,道:“小女子唐突了,主要是想與先生結識認識一下。”

唐澤道:“在下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有什麼值得結識的?”

“先生說笑了!”那女子先是輕笑一聲,而後認真道:“但凡能夠入得功爵樓之輩,都是值得結交的俊傑!加之小女子見先生面生,以前未曾見過,所以特意問候一聲。”

說到這裡,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女子的表現或許顯得勢利了些,還望先生勿怪。”

然後她直接自我介紹道:“小女子名叫張問真,這位小弟叫端木鳴鏑。”

她旁邊的青年也不失禮數的問候道:“端木鳴鏑見過兄臺!”

唐澤略頓了一下,才道:“在下唐荒……呃,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聊吧。”

“先生請便!”張問真道。

待唐澤轉身離去,端木鳴鏑才問她:“你專門在此等候,就為了問候他一聲?”

“不行嗎?難道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能入功爵樓的人都不能小看,能結交就結交,能結善緣更是不能放過的道理?”張問真道。

端木鳴鏑嘀咕道:“可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張問真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以前,我在下界經過那麼多歷練,就不能有點長進不成?何況,問候一下罷了,又不會損失什麼!”

端木鳴鏑撓了撓頭,道:“好吧,真真姐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是。”

兩人就此離去。

唐澤一邊走,心中一邊想著剛才那看似平淡、卻暗藏深意的交鋒。

“張問真,張問真……這和張問賢應該是有點關係的吧?那些古老的家族給後輩取名都非常講究。

小靈兒說過,我能進入天機境具體某城,和降臨艙的編號有關。若她真的和張問賢有關係,那麼她很可能知道降臨艙的編號。

而且,我還以這個相貌在模擬境中與張問賢面談過,以現在的科技,他單憑口述就能夠準確的把我這張臉還原出來,所以,在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應該就對我的身份有了猜測。

所以,我說不說唐荒這個名字她都能夠聯想到‘荒唐大帝’這稱號,在她主動透露自己名字,甚至有可能暗指與張問賢有所關聯的時候,我告訴她這個名字反而是釋放了些許善意。

我報個完全不相干的假名,也不可能打消她的猜測,反而會惡化她對我的觀感。”

在機械心智之下,他不抱有任何僥倖心理,冷靜而客觀的分析著這場交鋒的始末。

“從我的表現可以看出,我是個沒根沒底的野路子。討要降臨艙這麼有針對性的物品,不可能是拿來當擺設玩具,必然是為降臨某個下界做準備。

而且,我討要的方式繞了點,顯得有些‘鬼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