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翠林,一處清幽別緻小院靜靜佇立其中,在裡花草鬥豔,果樹誘人,院後一處p清泉緩緩流下,在凹處形成石潭,夏日冰涼,冬日水聲悅耳,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有一身行挺拔,容顏姝麗男子神情肅穆,向著小院急急而奔。

推開院門,風安兮和落雁與在大樹下納涼喝茶,談笑聊天。蘇知眠照例跟在鬱青身後,幫著幹這幹那。蕭離塵正和蘇白在牆角翠竹邊下棋,就蕭離塵這個說話做事不過腦的蠢貨也能和蘇白下的旗鼓相當,也是了不得!

顧靈均剛推開門,吸引的院裡玩鬧的人的注意。

雖然旗鼓相當,可這次蕭離塵下錯了一子,正被蘇白逼的陷入進退維谷之境,苦思冥想聽見聲響抬眼一瞧,見來人,眼都亮了幾分。

起身裝做不經意蹄子就搭在了白玉棋盤上,亂了兩人下了許久的棋局,欣喜道:“靈均!”

“哎呀,”手在輕輕一拂,這次旗子黑白混成一團,看不出原來是如何擺放的,然後這貨一臉驚訝的看著棋盤:“我這手怎麼往棋盤上面走了,唉,真是,還想和你好好的下一局!”

蘇白眸光淡然,從棋盤看到蕭離塵的眼,半晌,指尖點點白光,在棋盤上輕輕一點,瞬間恢復原狀:“無妨,我記得原來是何模樣。”

看著複雜難解的棋局,蕭離塵瀟灑的起身,大步的走到顧靈均身邊,關切道:“餓不餓?累不累?我去給你倒杯茶?”

顧靈均被他扶著,好笑的搖頭,正要說話,一隻茶杯猛地打著轉的飛過來,蕭離塵二指併攏,眼疾手快的接住,遞給顧靈均,笑的一臉傻氣:“你喝。”

給人拋茶的風安兮哼了一聲:“要你在這獻殷勤,人家是去做正事,以為像你一樣,好吃懶做!”

“就是,”在搖椅上的落雁與懶懶的睜開眼,看著顧靈均:“如何,那玩意是血魂草嗎?”

顧靈均嚥下一口清冽茶水,蕭離塵自然接過,顧靈均指腹輕拭唇邊水漬,想到鑑查此物之人說的話,神色瞬間有幾分嚴肅:“是血魂草,無疑。”

蕭離塵把人拉到陰涼處坐下,再給人續了一杯茶:“那日雁與說岸溪手上拿著的令牌是餘南北給的,那這事和他跑不了。”

落雁與想到餘南北的模樣,靠在搖椅的椅背上,凝眉道:“說實話,要不是餘南北扮豬吃象,裝的太好,再一就是餘南北被人哄騙,在江北也只有他這樣沒腦子沒見識的人才會幫著人做那樣的事。”

“餘家少爺不是跑了?餘家主派人尋了幾日都沒有結果。”

“是呀,”落雁與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往風安兮身上瞟:“被他爹整個江北這樣的通緝還有心思和美人調笑呢!”

風安兮涼涼的看向她,是不是想死!

蘇知眠見人多也跟著過來湊熱鬧,聽她們說到餘家少爺,想起了什麼,叫到:“哦!岸溪姐姐,是不是那日在街上攔住我們的草包!”

眾人驚奇,哎呀,竟然還有這等淵緣。

然後,一向對此等事不關心的蘇白難得抬眸看著蘇知眠問道:“他攔著你們做甚?”

不知為何,風安兮聽著蘇白的聲音就心下一抖,莫名的有些慫了。

“眠眠,餘南北怎麼攔住你們了?”落雁與也問,但是這問的全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的八卦的心理,渾然不顧風安兮拋給她的幾記眼刀。

蘇知眠也是個好孩子,哥哥姐姐問什麼,她答什麼,把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還振振有詞的下了結語。

“要不是我,岸溪姐姐那日就被人調戲了!”

風安兮無力的攤在椅子上,掩去心裡無奈的呻吟,要不是你,你岸溪姐姐也不至於如此的慫啊!

現在她都不敢看蘇白的臉,即使細想之下她也並非做了什麼偷雞摸狗,不守婦道的事,可是,蘇白到底是她拜堂成親的,相公。

想到這,風安兮不由自主的往蘇白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執著一枚黑子,在棋盤上輕點,靜靜的聽蘇知眠的話,似乎是感到風安兮的視線,又把貌似清淡的目光轉到風安兮身上。

四目相對,風安兮像是恍然驚覺,猛地收回眼,乾笑道:“哈哈!”

“……”

落雁與別過眼,這傻孩子,都不忍心看了。

“啪”的一聲脆響,蘇白把棋子放下,剛剛還陷入重圍的黑子此時猶如絕境重生,多了一條生路。

“總之,”蘇白和自己下著棋,淡淡道:“以後少見他。”

要是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境,那一定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恨不得指天指地的發誓都聽您的,說還有下次我自絕於世這樣的話。

但是,風安兮皺著眉頭:“可是他邀我明日去吃飯哎!”

“砰”的一聲,棋盤安靜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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