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某人大半夜吹笛子作死的行為,清平樂一直到日上三竿都還是一片寂靜,無一例外的,連鬱青也不能避免的,所有人都起遲了。

天光已大亮,麻雀在枝頭都不知嘰嘰喳喳叫了幾回,才叫開了鬱青的門。

青衣素麗女子推開門,照例是走到廚房洗手熬粥,隨便再抄幾個小菜。

第一個清淡小菜下鍋時,顧靈均推開了門。接著是蕭離塵,然後是還在昏昏欲睡的落雁與和蘇知眠。

落雁與環顧一圈:“蘇白呢?昨晚不是和妖精一起睡的?”

這幾人的起床順序日日如此,三位大小姐天天是起的最遲的那一波,猛然間起床看見還少了幾個人,她還有些懵。

此話一出,眾人寂靜片刻,然後更加沉默的看著她,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說呢?人家昨天夜裡和誰一起睡的?

“嘖!”反應過來的落雁與懊悔不已,嫌棄的閉上了嘴,平日裡看的還不夠嗎?幹嘛還上趕著看人家恩愛。

這幾日平時聚在一起就是打打鬧鬧,鬱青早就見怪不怪的盛菜出鍋,幾人圍上去就一人一盤的端好菜和粥出來了。

正說著蘇白兩人呢,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來了,都是白衣玉冠,一樣的恍若天人。

落雁與看著風安兮身上大了一號的衣衫沉思,半晌一掌拍在桌上,皺眉道:“你穿的誰的衣裳!”

顧靈均和蕭離塵正把菜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聞言向風安兮看去。

風安兮不甚在意的撇撇嘴,抬起雖不合身但在她身上穿著也好看的白色衣袖,揚眉彷彿看著笨蛋一般看著她:“你說誰的衣裳?我昨晚上又沒在咱們屋裡睡,我哪來的衣裳穿!”

落雁與:“……”

似乎有人在旁邊笑了一聲,蘇知眠疑惑的轉頭看去時,只看見蘇白緩緩下降的嘴角。

落雁與一臉的難言,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實誠,害羞一下也行啊!

蕭離塵笑著拉顧靈均坐下,昨夜落雁與追著他打的仇他現在還記著呢!

本意是想取笑風安兮,奈何人家臉皮厚,拿人家也沒辦法。

落雁與彷彿吃了及其難吃又不能吐出來的東西,看著風安兮好整以暇的站在蘇白旁邊,思索著這人臉皮是有多厚。

正有苦難言之際,蘇知眠傻乎乎的扯了扯風安兮的裙襬:“岸溪姐姐的衣服好漂亮,穿著好瀟灑!”

“是嗎!”風安兮摸摸小孩兒的臉,眉眼含笑:“眠眠昨晚睡得好不好?”

“睡得還行,可就是不適應,岸溪姐姐今晚要回來睡嗎?”

童言童語,雖然無傷大雅,可也是真心之言,風安兮難得的噎了一下,無意識的看了蘇白一眼,乾笑道:“哈,這個,”

蕭離塵接過鬱青拿過來的筷子,讓她坐下,自己給粥碗上擺著筷子,說了一句人話:“這有什麼為難的,成親了不就是一間房嘛!”

這回不要風安兮開口,落雁與主動道:“還是回來吧!我看你們也不適應。”

這話倒也是真的,和蘇白昨夜兩個待在一起時,風安兮一顆心撲騰著快要掙脫胸腔跳了出來,只能迅速的跳上床含含糊糊的說了一聲我先睡了,藉此掩飾過去。

其實也不是不適應,就是害羞而已。想要逃的那種。

風安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咬著筷子一雙眼上下飄忽:“那倒也沒有,”

“去吧!”身旁白衫人影動了動,風安兮感覺自己臉上的髮絲被人別在耳後,耳間是蘇白低沉的嗓音:“你先和她們睡著,我屋子佈置的不好看,等我把屋子弄的漂漂亮亮的,就來接你回來。”

明明是讓自己娘子去別處住的一句話,被蘇白又寵又哄,像是低低的一句輕柔的哄,又像是俏皮的玩笑。風安兮聽了,突然就心頭一軟,他這是,不想讓她為難。

落雁與,蕭離塵,顧靈均,鬱青對視一眼,又默契的移開眼,又來了,又來了!這倆個人就不能顧及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嗎?天天看著她們濃情蜜意,真的很疲憊啊!況且還有小孩子在啊!不能注意一下嗎?

在場唯一的小孩子,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人都來齊了後,舉起筷子:“我們可以吃飯了嗎?”

小姑娘唇紅齒白,軟軟糯糯,看著就招人喜歡。

人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問了一句,要是說不能吃她便乖乖的再等一等就好了,可這群人保護欲過強的人硬是聽出了人家本來沒有的期待。

“可以啊!可以可以。”

“眠眠快吃!”

“多吃點,長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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