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打了一拳的被命運選中的人,趙凌雲:“……”

風安兮把蘇白拉到一邊,順帶著也把顧靈均也叫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指著遠處一個還在站著有些發抖的侍衛:“哎,這位小哥,你這有椅子嗎?端兩把椅子出來呀!”

那燦爛如花的笑容,那柔情似水的語氣,那蘇白漆黑的臉色,硬生生的把人家小哥的暗抖變成了明抖,移著兩條抖如篩糠的腿,哆哆嗦嗦的進門端椅子去了。

然後,這個場景就變得有一絲絲的詭異,三人坐在雕花楠木椅上,看著前方落雁與和顧靈均把趙凌雲壓制住,周圍還圍了一圈斷腿傷腳的侍衛。

此情此景,真是……

有了解內情的,知道她們幾個是來香坊威逼利誘砸場子的,不知道的看她們反客為主的模樣,還以為是上面的領導來探察的。

風安兮在椅子上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催促道:“快點啊!問出來我還要去睡覺!年紀輕輕又不是七老八十,做事這麼磨蹭!”

蕭離塵,落雁與:“……”

活的太憋屈了。

大概人都有一個發洩情緒的方法,有的是吃,有的是買,而現在呢,也好說。

一聲悶響,趙凌雲腹部又被打了一圈,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還沒有緩過氣,感覺脖子被人掐住,這下是真的緩不過氣了。

趙凌雲雙目怒瞪,額角青筋爆出,喉嚨發出嘶嘶的聲音,一點一點窒息的感覺可不是很好受。

就在趙凌雲以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的時候,蕭離塵鬆開了對他的束縛。

趙凌雲癱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幾乎快要把肺給咳出來。

“你要是還不說,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塞到你嘴裡去,你看我能不能做出來?要不試試,”

蕭離塵對外人一向眉目冰冷,此刻說出的話配上他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刀來的動作,越發顯得陰冷嚇人。

風安兮翻了一個白眼,得虧眠眠不在這,不然教壞小孩子。

蕭離塵走進了幾步,作勢就要像趙凌雲身上扎去,趙凌雲終於被這一群人折磨的崩潰,捂著脖子大叫:“這血魂草是魔宮宮主要的,我只是做好藥丸,給他而已。”

魔宮!

落雁與眸光一凝,這次是實打實的有了怒氣:“你們是修靈大陸上的人,也要幫著魔宮的人?把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就是你的願望?”

“呵!”趙凌雲冷笑一聲:“我不為魔宮做事又如何,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以前不做血魂草一事,也不見得有誰來可憐我,我身處泥濘的時候,是魔宮的人救了我,讓我一步一步爬到如今這個地位,只要能把曾經欺壓我的人踩在腳底,世上多了幾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又有什麼關係!”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知何時,顧靈均已經起身:“就算趙公子以前有所波折,那樣不該拿人命取笑。”

“你們這些身來高貴,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是不會懂一個生來就被人踐踏的感覺的。”

“靈均,”蕭離塵拉過顧靈均,厭惡的看了一眼趙凌雲道:“你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他要是明白這個道理,還能在這做這樣的事!”

“生來高貴?”那個初來時披頭散髮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的女子走到趙凌雲面前,輕描淡寫的給跪在地上似乎有天大委屈的人一擊:“你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貪婪找藉口罷了,世上的法子那麼多,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憑什麼就你做的這些事都是身不由己,有苦衷的,你做血魂草給魔宮我不說什麼,可你要是方才那樣的說辭,我可就聽不下去了。”

“是,”趙凌雲拭去嘴角血跡,抬頭笑道:“你們多高貴,自然看不起我。”

青年乾乾淨淨的衣服此刻滿是灰塵,一向以清俊示人的餘家表少爺摘下了平時偽善的面具,顯現出來他的真面目:“你們可知道,人要是被逼到絕境了,是什麼都會做得出來的。”

不想聽他廢話,落雁與直接搶過蕭離塵手中的劍,揮劍一挑,趙凌雲一聲慘叫,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上,隱隱有血跡滲出。

她挑斷了趙凌雲手腳的筋脈。

“來,現在你來說說,”落雁與蹲在地上和他平視:“一個手腳都動不了的人,還能做什麼!”

風安兮面無表情的指責:“殘暴!”

落雁與橫她一眼:“剁你手哦!”

“哎呀,”風安兮似乎有點意外,還有些驚喜:“來啊!最好籤個生死狀。”

“夠了!”驀的一聲低喝,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趙凌雲面色慘白,手腳因痛苦而控制不住的發抖:“從你們進門開始,就一直這樣肆無忌憚,沒有把我,把這個香坊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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