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捂住肚子,尷尬的往後退了退,想著這些人雖然錦衣玉食,但是東西真的聞著很香。

正當劉年閉著眼想著自己吃著珍饈美味時,鬱青起身去廚房拿了一隻空碗和一雙筷子擺在桌子上,蕭離塵和落雁與很配合的往旁邊挪了挪。

鬱青回頭對劉年道:“來吃點飯。”

劉年:“哎?”

落雁與不耐的看他一眼:“讓你說餘家怎麼了不說,讓你吃個飯要你的命扭扭捏捏的不成樣子,怕我們下毒。”

隨著落雁與話音的落下,劉年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移動,最終落到鬱青給他留得那個空位上。

風安兮搖頭:“你這態度比下毒還惡劣。”

落雁與放下手中的筷子,笑了:“這叫用實力說話,”

她這一笑,嬌嫩的臉上更添幾分明媚,轉頭對還在呆愣的劉年道:“小子,說啊!”

劉年呆呆的張口:“啊!”

一隻包子迅速準確的塞進了劉年口中。

風安兮哼了一聲:“強買強賣。”

可憐那劉年今早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迫的,被蕭離塵抓來這裡,好不容易逃了又被風安兮抓回來,現在就是吃個早飯,也是被迫的。

鮮香四溢的包子被劉年咬了一個大口子,肥美的湯汁在口腔內蔓延,劉年不由自主的眼角就滑下了淚。

蘇知眠眼尖,最先看見:“雁與姐姐,劉年哭了。”

落雁與也愣了:“怎,怎麼,我沒用勁啊!也沒打你,你這是,碰,碰瓷啊!”

劉年含著淚,嘴裡還嚼著包子,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哭的打嗝,差點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你們,有權有勢的人家就是這樣強迫人的嗎,人家不喜歡,非要讓人家按你們喜歡的來,那這個世界還要我們這些人幹嘛,還不如當初不生下來。”

劉年實在哭得傷心,眾人都沉默了,這個世道確實有很多的不公,她們能解決身邊的人,可總有在遠處她們看不見的地方,有的人受著很多的不公。

一時間,清平樂氣氛壓抑了幾分。

但是,在這個連蘇知眠都不敢說話的時候,一向少言的鬱青突然道:“我知道的。”

劉年看她一眼,也是一個衣著低調奢華的清秀美人抽抽噎噎道:“你知道什麼,你不是和她們一樣的。”

“我和她們不一樣,”鬱青嚴肅起來,正經道:“我也是貧寒人家的兒女,我父親是個酒鬼,在家裡只有我母親每日出門而坐,日落而息,但是家裡的錢幾乎都被我父親偷走敗光了,對著空的錢匣子日日夜夜的哭,哭又有什麼用?天亮了還是得出門做活,就這樣,我母親一直勞作心情低落,五歲的時候,我母親就去世了。”

這段話,聽得她們都不做聲了,不約而同的沉默著。

鬱青看著不敢說話的眾人,嘴角扯起了幾分笑意:“不用如此,我母親去世,在那個家裡,也是一件好事,後來,家裡的活都落到我身上,我,父親還是賭,喝酒,最後,我大了,也沒人敢娶我,我父親就把我拉到街上想給我賣掉換錢買酒喝,遇上了落,”

“岸溪,”風安兮笑著:“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