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蘇府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女娃娃,風安兮清晨早起時竟奇蹟沒有繃著臉,在她看來是愁眉苦臉)為此鬱青還偷偷摸摸的多看了她好幾眼。

風安兮摸摸臉,是臉上沒洗乾淨有髒東西還是一覺起來又變漂亮了?想法自戀又極端,足以見此人的變態之心。

轉眼見到鬱青剛剛收回目光,風安兮放下粥碗:“青啊!”

鬱青:“嗯?”

風安兮想了想,儘量問的小心翼翼:“又有人欺負你了?”

經上次一事後,唐寒梅把岸芷軒裡的人全都用特殊手法教育了整整一天,現在這些丫鬟下人老實本分,對於勾幫結派之事避之如蛇蠍,按理說應當沒人敢欺負她啊!

鬱青搖了搖頭:“沒有。”

“嗯,”風安兮聽見回答,也就放下了心,沒有就好。

然而,風安兮的這份難得的好心情在修靈會的擂臺上看見對手時,就消失殆盡了。

風安兮嘴角上揚的弧度漸漸僵硬,謝晗!

一瞬間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重新浮上心頭,少女倚在他肩頭嬌嗔的呢喃,烏黑濃墨的夜裡大片猩紅的血跡。

袖中的五指猛地收攏,那是她的噩夢之源,風安兮偏過頭,不敢再想,面對謝晗,他與落雨笙相好她不怪,甚至還能大度的祝福他們的一生為了生活的材米油鹽奔波勞累。

也許是一定要為許素風尚的事要找一個責怪怨恨的人,她就是不能把那日落雨笙藉著他的名義將她叫出來的事耿耿於懷,從此她與爹孃之間天人永隔,不能再見一面,她風安兮,變成了一個孤兒!

風安兮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眸中漆黑一片。

洶湧澎湃的怨氣太重,謝晗不能不察覺不到,看著風安兮心下暗思,他與這落岸溪應當是沒有什麼過節的,為什麼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無邊無際的恨意。

躬身向風安兮行了一禮,謝晗不卑不亢:“待會兒還請落二小姐手下留情。”

風安兮凝眸,語氣生硬:“那是自然,我也不能讓你沒有命在。”

謝晗一愣,繼而暗自好笑的搖搖頭,這落岸溪還真是不知深淺,即使在童顏真人那裡學到了幾分皮毛,那也只是虛有其表,當不得真,話說得如此沒有轉圜的餘地,也不怕自己下不來臺?

想到這,謝晗好脾氣的笑笑:“那就多謝二小姐了。”

風安兮掃他一眼並未說話,既是幼時相識,他心中所想風安兮一目瞭然。

不待高臺之上的裁判發話,風安兮率先出招。謝晗從容應對,幾招之後變守為攻。風安兮之守不攻,看似節節敗退,實則遊刃有餘。

謝晗見她毫無出手之力,笑的儒雅:“二小姐比之以前靈力強了不少,再過幾年定會出入頭地。”

這是說她不行嗎?

風安兮看著她倒是勾唇笑了,眼中閃著瀲灩的光,提起了三分靈力。

這一掌謝晗不敢輕視,立即提氣應對,風安兮靈力不及,被他的餘波險些震出去,好在謝晗拉住她,笑的情意款款:“落小姐可無恙?”

看著近在咫尺謝晗,風安兮笑了,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姑娘,又像是看淡俗事歷經滄桑的長者:“你就是這樣求得了落雨笙的芳心?”

謝晗怔住,他和落雨笙的事只有兩家父母知情,並沒有告訴旁人,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心下驚疑,風安兮卻不想再和他糾纏,閃身躲過拉在他腕上的手,往空中輕輕一拂,青玉出現在她手中,風安兮黑髮舞動,眼中一片幽深,青玉直直光華流轉向他劈去,與冰涼的神色不同的是口中淡淡的戲謔:“謝家公子也不過如此。”

謝晗不敢疏忽,全身聚起靈力應對,可風安兮鐵了心要他敗在這一招之下,青玉輕而易舉的打破靈力的屏障朝謝晗的天靈穴劈去,謝晗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青玉破空而來。

風安兮這一招帶著強大的殺意,謝晗有一種錯覺今日就要命喪於此時,那青玉卻在他頭上一分堪堪停住了,謝晗抬眼就看見風安兮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

風安兮收回手,雲淡風輕的把謝晗之前的話還給他:“你靈力強了不少,再過幾年一定出人頭地,不過,”風安兮下場之前回過頭,看著他,淡淡道:“今天,是你輸了。”

風安兮迎著風下臺,謝晗卻叫住了她:“等等。”

停住腳,風安兮並未回頭。

謝晗站在臺上,驚疑未定:“我們之前可曾有過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