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落岸溪的未婚夫無論是誰風安兮都不會這麼大的反應,可那是蘇白啊!是年少時就冠絕天下的蘇白啊!一直到坐在落家二夫人唐寒梅的面前,風安兮的內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並由衷升起一股感慨,果然,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唐寒梅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向坐在一起的小姐妹兩人,聽說最近雁與和岸溪相處的不錯,這就讓她寬慰不少:“溪兒,聽說你院裡最近多了一個丫頭。”

風安兮回神:“啊?是啊。”

說著微不可查的給吃東西的落雁與遞了一個眼色!

落雁與放下手裡的食物,就有丫鬟立即送上溼帕子,落雁與用溼帕子擦了擦手,這算不算無聲的威脅。

風安兮看的一愣一愣的,為什麼她的院子裡就沒有人給她送帕子給她擦手?哼!你怎麼不想想是你不讓那些丫鬟進屋伺候的。)

這廂唐寒梅步步緊逼,風安兮面上笑得輕鬆,心裡卻暗自叫苦,落雁與倒是在一旁頗為悠閒的喝彩,等到風安兮的眼神變了,落雁與才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開口:“伯母,我和小溪前幾日閒來無事去街上逛逛,在路上遇到一個無賴加混蛋的人在買自己的女兒,我看那姑娘長得機靈,想著小溪院子裡丫鬟雖然多,就缺一個有能耐的來管事,我就把她買下來送給小溪了。”

“是嗎?”唐夫人看向自己女兒,不無擔心的道:“那小溪把那位姑娘帶回去了?”

風安兮點頭:“姐姐,非要我把人帶回去,但意外意外的覺得還不錯。”

那聲姐姐叫的實在是又僵又硬,落雁與倒是挺受用的眯了眯眼,叫她姐姐呢!

落岸溪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當初她知道自己女兒院子竟然多了一個還是她親自領回來的丫鬟,當真不能說是不吃驚。現下,二人一唱一和的,倒讓她放下了心,應當是雁與非要把那個丫頭送給岸溪,岸溪一向怕雁與怕慣了,只能把這個丫頭迫於無奈的收下了,後來發現,其實新收一個丫頭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於是就接受了那個丫頭的存在。

以上均為唐夫人的自我想象,唐寒梅總覺得,岸溪肯收丫頭在院裡,這就是她成熟改掉以前的那些壞習慣的開端,這樣想著,看向落雁與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幫岸溪治好了一個壞毛病呢:“覺得不錯就好,看見你們姐妹二人相處和睦我就放心了,溪兒,今天娘叫你過來是還有一件要事要與你商量。”

風安兮坐直身子,要來了!

唐夫子柔和的語音帶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落城蘇白你是知道的,當初蘇白的孃親懷著蘇白時遭遇魔宮之人的偷襲,恰好你爹和你大伯路過,救下了蘇白的孃親,但蘇白的親孃因此落下了病根,在蘇白五六歲就撒手人寰了,唉,我與你們說這些幹什麼,那蘇白的孃親感念你爹的救命之恩,就提出結親這一報恩之法。”

唐寒梅伸手拂過女兒鬢邊,帶著母親的溫度:“以前你還小,這事沒有跟你提現下我兒長大了,才貌品行都不算埋沒那蘇家的孩子,娘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對這事是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定然是把這門親事退掉是再好不過的,不過這話風安兮不敢說,反正蘇白也看不上她,風安兮仰頭笑著道:“此事關乎落蘇兩家以後的親疏遠進,女兒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不過母親,雖然我覺得此事無妨,但人家蘇白要是不喜歡與我在一起也是委屈了人家,不如去蘇家問問,要是蘇家答應,我嫁過去就是,那蘇白不喜歡我,這親事不成也罷。”

落雁與聞言看了她一眼,淡淡笑著沒有說話。

倒是唐寒梅連連點頭,看向風安兮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欣慰:“溪兒真是長大了!”

她的落岸溪一向都是嬌縱的脾氣,喜歡什麼非要什麼,不喜歡什麼就是撒潑打滾她也不要,何曾這樣姿態謙卑為家族著想過,在童顏真人山上的一年,溪兒當真學到了不少!

“那這樣可好,娘給你們找個時間你們二人見見,蘇白願意娶你,我們就定親,蘇白有了其他的心上人,我們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風安兮想了想,無所謂啦,反正蘇白也看不上她最終結果都是她好好的當她的落家二小姐,蘇白繼續做他的修靈第一。

風安兮笑著掩去眼中的一絲狡黠:“好,這事全憑母親安排。”

……

在回岸芷軒的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種植著無數鮮豔奪目的花草,給偌大嚴肅的睥睨閣增添一抹生機,落雁與和風安兮漫步走在花叢旁,美人嬌豔,竟是將花的麗色都比了下去。

落雁與隨手摘下一朵粉白的小花,拋到風安兮懷裡:“你剛剛說那話什麼意思?”

風安兮故作不知,拿著花在鼻尖輕嗅:“什麼什麼意思?”

“你說這親事成與不成看蘇白的意思,落岸溪,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前幾天還叫小溪呢!風安兮撇嘴:“自己笨怪我!我做什麼讓你看不透?”

落雁與一手搭在風安兮肩上,她身材高挑,比風安兮高出半個頭,低頭看向風安兮恰好看進她的眼中:“你不喜歡這門親事,但偏偏要推到蘇白身上,你就如此篤定蘇白看不上你?”

風安兮抬頭看著她,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揚唇笑道:“你想多了。”

兩人在空中定定的對視,視線交匯之處是誰也看不懂對方的偽裝。

半晌,是落雁與無奈的嘆口氣,轉頭手沒有鬆開搭著風安兮的肩往前走:“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等會我們一起吃飯去,我讓廚子做幾道落城的名菜,你愛吃什麼?”

風安兮皺眉:“我不吃菜。”

“怎麼突然不吃菜了。”

“在山上師父不會做菜,十年,是這麼久來都沒有吃過油炒的菜,不習慣。”故作輕鬆的看向一邊,風安兮暗自鬆了口氣,好險。

落雁與很吃驚:“那你在山上吃的是什麼?”

“果子啊!漫山遍野都是果子,又大又甜,可好吃了,餓了就摘一個,一年四季都有。”

“這樣啊,”落雁與揪著眉毛,想了半天:“算了,誰讓我這人心好,今日就陪你喝粥吧!我回去讓我爹的廚子給我們熬粥去,你先回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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