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僧道:“他們休止門自有一套辦法可以讓人從那個狀態中走出來,再用真氣和靈藥補品滋補回來,依然還是豐肌玉骨的好皮相,怕只怕這個秘書只是導引你回來,一旦心智不全或者天生暴力易怒之輩便會越陷越深,再也回不來了,但也死不了,永遠都是一副披著人皮內無血肉的鬼怪,而且休止符的效用只有一次,燒完自己的血肉和潛力也就沒用了,這個人也就失去作用了,休止門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直接囚禁,他們稱之為供奉,但那跟下地獄也沒什麼兩樣。”

秦逸聽後,頓時冒起了一股寒氣,對本門弟子的殘忍真是到了極限,好歹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卻能如此殘忍。

這休止符還真是個邪門的東西。

秦逸嘆了口氣:“這麼說,他們準備用這種辦法將墓門開啟了。”

血刀僧道:“也許這墓門是這大墓最難的一關,破開大門,便不再有任何難度了,將所有的力量壓在這裡,也並不是愚蠢之舉。”

秦逸又問:“他們何必如此著急呢?而且還要讓他的徒弟來用休止符。”

血刀僧冷笑。

“你笑什麼?”秦逸不解地問道。

血刀僧微笑著,那笑容實在不能算是正常的。“你可知休止門的門規最出名的是哪一條嗎?”

“哪一條?我連他們門規是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不清楚最出名的那一條了。”

血刀僧道:“其他的或許沒什麼好說的,但這一條,足以讓休止門無人敢惹,他們的門徒也是最能拼命的。”

秦逸皺眉道:“上下一心?”

“他們沒有辦法不一心,因為一旦犯錯,就不只是一個人死了。”

“連坐?”

血刀僧點了點頭:“他著急,想必是因為有期限,若是沒有在期限內完成,或者說根本沒有完成,這個老家夥沒事,但他的弟子,他弟子的弟子,全部要處死。”

秦逸沉默了。

這種宗門,不強大才怪,實在是太狠心了,太森嚴了。

他們二人小聲聊著,與此同時宇文釗和孔鰱師徒二人也在用靈魂對話,他們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若是他們還有另外的辦法毀掉門,那門上的石紋豈不是也要被毀了?”孔鰱擔憂道:“師尊,您看?”

宇文釗道:“我去把石紋給摹下來,看來看門這件事還是我們先來了。”

孔鰱道:“不可用力,摹下石紋之後,師父就助手,剩下的交給他們,就說咱們也盡力了。”

“還用你教我?”

宇文釗微微一笑,朗聲道:“閣下那休止符還是稍等片刻吧,我看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你的幾個徒弟也不會一臉緊張的樣子,就由老夫先來試試吧。”

雙方的人都有些驚訝,這老頭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熱心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誰也不傻,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宇文釗才不會有那麼好的心呢,不過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呢?

不少人暗自思忖著,不過這句話卻並不是什麼壞事,一個火禪的價值誰都知道。也許這門被禪火煅燒,也就被降服了呢。

封於念自然知道宇文釗沒懷什麼好心思,但目前除了休止符,禪火是最好的辦法了,他也想過請這個人用禪火,但始終還是沒有放下那個身段,除非是實在沒辦法的時候。

“閣下既然說了,就讓閣下先請,若是開啟了門,我們願意再讓一部分陪葬。”

“這可是你說的。”宇文釗整了整衣服,緩緩走到了石門下坐著,孔鰱和這一方的人也靠近了些。

宇文釗話語不多,立刻就將那紫金色禪火放了出來,小小一朵火苗被彈到半空,砰地一聲燒了起來。

這巨大的石門,從上到下發出紫金色的光,不時有火苗竄動,火辣躁動的氣息令人心中十分不安,這火散出的氣息很是霸道。

封於念眼睛少側,心中暗自想著,這火禪的總體修為果然跟自己不相上下,幸虧沒有跟他拼命,否則自己就不是捱上一刀這麼簡單了。

想著剛被血刀僧用刀破開的武體,雖然在下來之前就已經修複,但隱痛是有的,不能發揮他的全部實力。

宇文釗將禪火附著石門之上,那石紋經過禪火的拓印很快就在他的識海中留存下來,能儲存七天,他有足夠的時間記住每一個紋路,也有時間將其刻下來演化成一段戰法。

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的心神耗費的不小,雖然仍在控制之內,但再往下,他就要付出點代價了,若是自己的事情,付出一點代價顯得他功勞很大,是可以考慮的。

但是現在,還有虎狼般的敵手在背後,這代價讓對方付一付豈不更美?

語文著想到這裡,立刻撤手,裝作一副很疲憊的樣子,道:“上面的禁咒我已經破去了大半,剩下的交給你們,只要全力轟他個一炷香時間便能徹底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