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北海等人剛剛離開,沈曼帶著她的兒子江含祥趕來,這母子二人應該是從警方那裡得知了江含瑜遇刺的事情。

江世豪沒有來,他妻子沈曼說他恰好在外面處理急事。

可是左寒能猜到,這位江家的當家人是不好意思這麼快就面對自己。

沈曼很關心自己女兒的情況,問了許多問題後才安心下來,連連向左寒表示謝意。

江含祥就不一樣了,他有些不滿地說道:“左哥,你應該把我老姐送回去才對。”

沒有喝醉的他,當然不會直接喊左寒為姐夫。

“不好意思,這次確實是我疏忽了。”

左寒歉然回道。

“小祥,別亂說,小左先生之前是在養傷,而且他也沒想到你姐姐會在半路上出意外。”

沈曼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幫左寒說話。

她其實對左寒一直都還算滿意,正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隨著對左寒的認知加深,她對左寒也是越來越喜歡。

當然,左寒與她孃家沈家的關系很好,也是她對左寒比較滿意的原因之一。

“我哪有亂說!”

剛剛成年的江含祥不服氣地道:“左哥最近得罪了不少人,他應該能想到,對方不敢對他下手,必定會對他親近的人下手,必須要有所防備才行。這次我老姐是運氣不錯,恰好有人救了她,下次可就未必了。”

“對對對,小祥老弟教訓得對。”

左寒沒有爭辯,他知道江含祥沒有惡意,而且這小子的語氣不沖,話語也頗有道理。

昨晚季承昭沒有被抓,他確實應該有所防備,江含祥並沒有冤枉他。

他本以為季承昭會逃出淞海市,甚至要設法逃出華夏國,沒想到對方膽子那麼大。

“左哥,我聽我老爸說,我老姐好像也在修煉,她的修煉功法是你傳授的吧?”

虎頭虎腦的江含祥忽然問道。

“呃……是的。”

左寒點頭承認。

“我還聽說,你打敗了季承昭,而且贏得很痛快,看來你上次跟我切磋的時候,真的有很大保留。”

江含祥挑著一對濃眉,提議道:“我老姐修煉時間太短,很難迅速變成真正的修煉高手,你不如多教教我,把我教成比較厲害的高手,這樣我就能幫你保護我老姐了。”

沈曼訝異地看了看自己兒子,本想說些什麼,稍微想了想,又把到嘴邊的言語嚥了回去。

“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可你畢竟是江家的長子長孫,跟我走得太近,恐怕會惹人非議的。”

左寒貌似頗有顧慮地回道。

“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我跟你親近一點,別人有什麼好非議的?”

江含祥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顯然沒有聽懂左寒真正的話意。

他沒聽懂,他母親沈曼卻能聽懂。

沈曼適時開口道:“小祥剛剛成年,涉世未深,如果能跟著小左先生多多錘煉一番,江家也是很樂意見到的。”

左寒知道,沈曼能說出這句話,已經表明了江世豪乃至整個江家的態度——要與他拉近關系。

像沈曼這樣的出身於豪門望族,又嫁入另外一個豪門望族的女人,絕對不會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