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席的氣氛不好,左寒本想借故離開,奈何事與願違,他很無奈。

人家請他來吃酒席,他當然不好鬧得太不愉快,更不可能當眾翻臉。

不過,徐建讓他連喝三杯,就顯得有點過分了,把他看得太輕,把那王經理看得太重。

他不會連喝三杯,只是滿飲了一杯,而後道:“王經理,我先幹為敬了。”

言罷,他重新坐下。

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王經理冷笑了一聲,仍舊沒有要端杯的意思,臉上帶著不滿與不屑。

“小寒,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徐建皺著眉頭,他那張白白胖胖的臉上同樣布滿了不爽的神色,心想一個窮小子在這裡裝什麼裝!

“你們也聽到了,一會兒我真的有事,約見的人已經到了,我實在不能喝太多。”

左寒的這句話剛剛說完,身後傳來了敲門聲。

範大剛比較勤快,起身開了門。

眾人一起看向門外,先看到了一位酒樓的服務生,然後看到了服務生後面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咦?蔡總,您怎麼來了?”

與自己妻子一起坐在上席王經理看清楚那個中年男人後,當即起身,一臉訝異與恭敬地打招呼。

“小王也在呀,我來找個人。”

看到王經理,蔡興運也有些意外,不過他的目光沒有在王經理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迅速掃量了一圈。

他很快就看到了左寒,然後臉上堆滿了笑容,進了這個大包房。

走到左寒身邊,蔡興運無比客氣地說道:“左老弟,實在抱歉,本來我打算在中午請您的,沒成想路上堵了一陣子,不然的話,我早就到了。”

整個包房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徐建、範大剛等人更是面面相覷,他們都認識蔡興運,因為龍廟鎮的地就是被蔡興運的地産公司買下了。

蔡興運之前來過多次,每次都有區裡的主要領導陪著,徐建等人只能遠遠看著,沒有資格接近。

這麼一個大人物,有著不知道多少億身家的地産公司的老總,不僅認識左寒,而且還把姿態放得很低,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任誰都能看出,蔡興運是主動來找左寒,還是積極,一副不敢怠慢的樣子,言語間更是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語。

這是什麼情況?

這怎麼可能?

王經理也意識到什麼,臉上的表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其中最多的就是忐忑難安。

“蔡老闆,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在這邊也沒什麼急事,你早來晚來都沒什麼影響。”

左寒也已起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道。

只不過,他發現蔡興運是獨自前來,不免有些失望,暗道石巖磊果然夠狡猾,不會輕易上當。

“蔡總,您還沒吃午飯吧,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就在這裡一起吃吧。”

王經理盡量讓自己的心情與表情都恢複正常,殷勤地說道。

“呃……也行。”

蔡興運想著左寒已經在這裡喝上了,應該與這裡的人有些關系,他不好把左寒請走,便點了點頭。

他調查到的資訊也顯示,左寒的母親就是龍廟鎮的人,所以不覺得左寒在這裡能吃上酒席有什麼值得意外的。

“來,蔡總,您坐上席。”

王經理可不敢再坐上席了,他手指著自己剛才的位子,請蔡興運過去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