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攀,我跟你爸周局長是老戰友,而且共事多年,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想再追究此事!”

王所長面色嚴肅,大有深意地道:“那個叫左寒的年輕人,恐怕是有些來頭的。”

“能有什麼來頭?我調查過的,他就是一個剛退役的特種兵,無家無業,無依無靠!”

周攀顯得有些激動,自己被打出內傷,躺在了醫院裡,自己老爸居然說此事全當沒有發生過,這讓他如何都難以接受!

自己畢竟是當眾被打傷,當時有太多淞海大學文藝學院的師生親眼目睹,此事若就此作罷,自己的顏面何存。

人們都是這樣,越是主動挑釁,就越是不能在吃虧後善罷甘休,否則就太丟人了!

“小攀,我聽說你的身手一直挺厲害的,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為什麼能一拳打傷你?”

王所長經歷的世事頗多,遇事比較冷靜,他看著情緒激動的周攀,輕聲問道。

“王叔叔,當時我沒有刻意防備,才被他偷襲得手。”

周攀似乎還有點不服氣的樣子。

陪著他過來的兩位同學,紛紛點頭附和,可他們其實心中也在犯嘀咕。

“你爸應該快到了,等他來了,你再問問,現在先休息一下。”

王所長頓了頓,又看向了周攀的兩位同學,客氣地道:“兩位同學,有我在這裡看著就行了,你們先回學校吧。”

“好的。”

“周主席,我們先走了啊。”

那兩位同學打過招呼後,一起離開了。

他們雖然很好奇,可他們都能想到,那位王所長是故意支開自己二人,應當是有些事情不想自己二人知道。

走出醫院,一人問道:“你說周攀會不會白捱了那一拳?”

另一人回道:“說不準呀!以周攀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根本丟不起這個人!”

先開口的人再道:“是呀!確實太丟人了!自己先威風八面地要揍別人,結果反被別人給揍了,最後還要忍氣吞聲……”

“你看,那就是周攀的老爸,淞江分局的周局長。”

另一人指著醫院停車場的某處,小聲地提醒道。

“我認識,大一的時候我就見過他。”

穿著一身便衣夏裝的周德武,把車子鎖好後,大步走進了這家醫院的門診樓。

他稍微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兒子目前所在的病房。

“周局。”

“爸,您來了。”

王所長與周攀同時打招呼。

“傷得重不重,醫生怎麼說的?”

同樣是五十歲出頭,頭發染白的周德武自然很關心自己兒子的傷情。

“剛才仔細檢查過,醫生說傷得不算太重,但需要休養一陣子。”

王所長回道。

周德武點了點頭,表情放輕鬆了些。

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身體頗為健壯,也知道自己兒子懂得修煉之法,些許小傷很快就能痊癒。

“爸,您真的不打算抓那個打傷我的人嗎?”

周攀問道,臉上明顯有不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