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優勢卻製造不出勝勢,江含祥越打越著急,打得越來越兇猛,給左寒的壓力不斷增大。

左寒左躲右閃,看著似乎疲於招架,彷彿支撐不了多久,隨時都可能落敗的樣子。

不得不說,傾盡全力的江含祥,力氣著實很大,左寒在抵擋之際,手臂與兩條腿總是被震得陣陣生疼。

當然,這點疼痛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影響不了他的戰鬥力。

他一次次被震退,又一次次迎上……

就算今天穿著一身運動服,左寒也像葉摘星一樣,打著打著,衣服就被撕破幾處,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

“那小子的身手很一般嘛,看他還能扛多久!”

中年美婦模樣的季蕊,同樣也在觀戰,她見左寒岌岌可危的樣子,忍不住擠兌道:“跟我侄兒季承昭比起來差遠了!”

江世安瞟了自己的這個第二任妻子一眼,不鹹不淡地道:“季承昭是實力很強,可他已經快三十歲了,如果左寒到了他那個年齡,誰強誰弱猶未可知。”

很多人都知道,他娶季蕊是續弦,而自己其實也不是季蕊的第一任丈夫,雙方都是二婚。

兩年前,仙墟世界的入口剛剛被發現不久,季蕊的首任丈夫就與她侄子季承昭一起進了仙墟世界,結果她的首任丈夫死在裡面,她侄子倒是幸運地活著回來了,還帶出了一部修煉功法。

季家也是一個習武世家,但無論是名頭還是實力都遠不及江家,不過那是以前的情況,如今就不一樣了。

季承昭開始修煉,而且實力不斷迅速提升,任誰都不能再小覷季家。

也正是因此,江世安才會娶了喪夫的季蕊,而江家還有意撮合江含瑜與季承昭。

今晚江家對左寒的試探,其實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比季承昭優秀,季蕊知道這一點,自然不會對他有和善的態度。

“什麼叫快三十歲了,承昭才二十七歲好不好!”

季蕊不服氣地道:“承昭與小吉小祥一樣,也是自幼習武,根基深厚,剛開始修煉的這幾年是爆發期,不是誰想追就能追得上的!”

江世安對她的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認同的,所以沒有在這方面進行反駁,而是提醒道:“不論如何,小瑜自己的態度也很重要,你若真想我們兩家親上加親,還是讓你侄子別只顧著修煉,要多在小瑜面前表現表現,就算不必放低姿態去厚顏追求,至少也要把態度表明了。”

“放心,我會去說的。”

季蕊點頭,心中想著,這小子今晚讓我難堪,我豈能讓他稱心如意。

“世豪老弟,真是虎父無犬子呀!你兒子的身手在同齡人中,怕是難逢敵手!”

“何止是同齡人,就算大他幾歲的高手也遠遠不及呢!”

“我們華夏的武者圈子,看來又要出一個不世奇才了!”

“左寒剛才聲稱會下手輕點,此時看來確實是過於自負,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賓客出言稱贊,有的是刻意奉承,有的則是真心話。

被請來的這些貴客都清楚,江家可不僅僅只是古武世家那麼簡單,興盛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江家,在各方面都有著驚人的能量,底蘊無比厚重,就算他們都身份非凡,也不能在江家人面前擺架子。

“諸位過獎了,犬子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江世豪謙遜回應,雖說臉上掛著自豪的笑容,可心中卻漸漸覺得不對勁。

他也是習武多年的高手,眼光不差,一開始由於在心理上偏向自己兒子,見自己兒子佔據明顯上風,他自然認為這場比鬥已無懸念,然而再細看下去,他發現一切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當他兒子越打越著急,身法淩亂,破綻頻出,而貌似苦苦支撐的左寒並沒有敗相顯露,也沒受傷的跡象,他更是心中一沉。

以他多年的經驗,他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

左寒是在故意讓著他的兒子,或者說左寒是在故意藏拙!

思及至此,江世豪不禁看了看不遠處的江世安,卻發現自己弟弟也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