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柳淩月求左寒出手,她可以證明這一點,左寒在動機方面不存在疑點。

左寒是剛剛退役不久的特種兵,身手當然不會差,必然擅於使用槍械,因此他能解決那些綁匪也在情理之中。

他沒有隱瞞太多,就連自己之所以要帶著江含瑜一起,是為了讓她能夠立功的想法都說明瞭。

他很配合,整個質詢過程也就十分順利。

可是到了最後,劉北海與薛明凱想要留下那個銀色密碼箱以及箱子裡的東西,說它們是重要證物,要留在警局直到結案,這就讓左寒不能接受了。

誰都知道,哪怕是一切案情都查清楚了,結案過程也十分繁瑣複雜,不是兩三天能完成的。

左寒當然不想等那麼久,也擔心期間會出現意外。

當對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就拒絕道:“我知道,屬於我個人的私人重要物品,即便是證物,我也可以帶走。你們可以拍照,但不能強行留下它。”

他的話音剛落,薛明凱就將桌子上的密碼箱拎在了手中。

“左寒,你應該積極配合辦案,我們要將這個箱子留下來,自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之前一直沒開口的薛明凱,一臉冷淡地說道:“況且,你剛才也承認了,這個箱子是那些綁匪想要的,原本屬於柳家,並不是你個人的私人物品。”

“我剛才還說過,柳百川為了報答我,已經把這個箱子連同裡面的東西送給了我。”

左寒爭辯道,目光緊緊盯著薛明凱,剛毅且俊朗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了幾分怒意。

“這個箱子作為重要證物,就算它原本屬於柳百川,柳百川也不能隨意進行處置。”

薛明凱不鹹不淡地道:“所以,柳百川之前的贈予無效,等到結案後,這個箱子會送還給柳百川,到那時,你再去找柳百川討要就行了。”

左寒看向了劉北海,後者點頭附和道:“是的。”

他很惱火,關於這個密碼箱的事情,來的路上他問過江含瑜,她表示隊裡只是要進行拍照,不會將之強行留下,可現在的情況並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

他知道江含瑜只是實習生,他不想讓她為難,所以不會去找她過來。

他也不可能把太陰靈玉留在這裡太久,臉色陰沉地思量片刻,沖著薛明凱伸手道:“把箱子還給我。”

“左寒,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薛明凱直接把那密碼箱放在了身後,說話之際,眼中與嘴角都噙著一抹微不可查的怪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左寒雖然生性強勢,可他並不愚蠢。

他能猜到,對方是故意找茬,為的是讓自己在這裡動手,然後便就有了整治自己的理由。

“薛副隊長,我很冷靜,不會在這裡硬搶這個原本就屬於我的箱子,不過,我想帶走它,你們是不可能留得下的。”

左寒說完這句話,稍微等了等,見薛明凱仍舊不為所動,他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左寒,我們是公事公辦,不論你打電話找誰,都沒用。”

薛明凱翹著嘴角說道。

“是嗎?”

左寒瞥了薛明凱一眼,一邊在手機上撥號,一邊邁步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他其實很不情願打這個電話,因為機會只有三次,用一次就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