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淺見魯拙成不說話,又笑望著虛谷:“虛穀神使便不奇怪麼,祭神臺發生了這麼多事,神殿裡沒有一個人前來支援?”

“你想說什麼?”虛谷面色一寒,老人家他已經穩住了神,畢竟是在神殿這種地方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精怪,大風大浪見過不知有多少,不會因一時的震驚而一直亂著分寸,失了定力。

他看向方覺淺的眼神並不和善,誠然今日這祭神臺上最大的罪人是魯拙成,但方覺淺她又敢說她徹底乾淨?

要說真乾淨,這地兒乾淨的人,怕是隻剩下一個虛谷了。

當真是可笑得很。

方覺淺漸斂神色,走向魯拙成。

眾人忘了一件事,方覺淺是此方所有人中,可以以一打十之輩!

哪怕先前所謂神蹟,耗費了她不少內力,累得她快要昏迷,但是要對付一個魯拙成,對她而言,仍是輕而易舉之事!

只見她身形如急電逼至魯拙成跟前,幾乎貼上了他的臉。她帶著那種許久不曾出現的嗜血笑意,又嫵媚又噬骨,眼角淚痣泛著凜冽殺意。

也不管祭神臺下方看熱鬧的百姓譁然聲有多大,也不管這樣做是不是合理,她手指直接提起了魯拙成身上的琉璃藍色神使長袍。

她向來直接,她向來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而最簡單最直接的解決方式不過是——正面剛!

“大長老既然選擇了今日發難於神殿,想來對神殿,沒少作惡吧?”方覺淺提著魯拙成衣襟,她不能再給魯拙成瞎逼逼的機會,趁他未開口之前,對虛穀道:“虛穀神使,我想,眼下當務之急,是看看神殿如何吧?”

神殿發生了那麼多事,卻沒有一個人前來給虛谷通風報信,當然不是他們不想來,沒有來,而是他們來不了。

方覺淺他們在安排先前的怒撞神殿之舉時,就想到了所有的細節,杜絕了所有可能破壞這場破壞的因素,想不到,當時的萬全之思,如今用上了。

虛谷怒目而視,重重砸了一下手裡的柺杖,便是魯拙成他為神墟大長老,他也曾是神殿神使,不論哪一位神使,從來沒有做出過有損神殿之事,魯拙成做了什麼!

“魯拙成!”虛谷憤聲質問,“你意欲對神殿如何!”

“是啊,拙成神使,你意欲對神殿如何?”方覺淺薄笑含血,媚態橫生,眼角流轉的風情裡全是逼人生寒的冷冷殺意。

魯拙成還沒太明白方覺淺到底要做什麼,不好貿然出手,只是看了虛谷一眼,沒多說什麼,但虛谷的質問並未停下。

就在虛谷憤而質問魯拙成的時候,方覺淺極目四望找一個人,給這個人傳了一句話。

這個人,是幾乎被遺忘之輩的,當年的張家小姐,如今的神女張素憶。

這句話是:找到王松予,速離鳳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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