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番外:王輕侯——你該回來了吧?(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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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些年,小公子真正動怒,只有過一次。
那天是平定東『亂』後,班師回朝的路上,他們宿在客棧,小公子喝了太多酒,醉得人事不醒,半夜有人爬上了他的床,寬了他的衣衫。
他醉意朦朧,『迷』糊間睜眼,看到一個女人正躺在他身邊,不著一縷。
小公子當真是狠心,將那女子直接扔到了大街上,拔劍指著她,眼底的怒火似乎要她燒成灰才能平息。
來求情的人是那女子的父親,是個當地的官兒,不知他是怎麼想的,送了自己的女兒上了小公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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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聽多了小公子仁德之美名,清高之氣節吧,真以為他是那種,只要他碰過了的女人,就一定會對她負責的正人君子。於是才鬧了這麼一出,不管成不成的,先把生米做成熟飯,給他女兒找個夫君,也給他自己鋪個好臺階。搭上了深得王上寵信,權勢傾天的太宰大人,那他以後飛黃騰達
,高官厚祿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卻不想死死地戳中了小公子的逆鱗。
白執書記得,後來那女子被送進了軍營充當軍『妓』,她父親被斬首,全家流放邊關,任何敢來求情的人,通通杖責三十。
那天起,白執書就知道,雖然小公子嘴上從來不提,但在他心裡,方覺淺,這個名字,已經成了絕對的禁忌,觸之即死。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誰敢動這種歪心思了,就連正大光明來說親的人都少了。
秋桂飄香,米粒大小的黃花落進了酒杯,白執書望著又醉睡過去的王輕侯,嘆了聲氣,看到了遠處站著的王慕淺,她懷裡抱著一張薄毯。
白執書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王慕淺給王輕侯蓋上薄毯,將他手中還輕握著的酒杯拿開,細聲問白執書:“白叔叔,你能跟我說說我義父的心上人嗎?”
白執書看著她眼角那粒痣,笑道:“他們的故事,三言兩語是說不完的。”
“我聽說,她原是神樞,對嗎?”
“她誰都不是,她只是你義父愛的人而已。”白執書喝著酒,聞著桂香,“不要問了,你們啊,不會明白的。”
你們的生命還太輕薄,承不住那厚重的故事。
未曾親歷過那場浩劫的人,怎麼可能明白其中的辛酸苦澀?
再怎麼巧舌如簧的說書人,也說不出那波瀾壯闊,生死血腥裡的萬分之一。他白執書僅僅只是那故事裡一個連緣得不能再邊緣的人物,尚覺疲倦,尚覺驚心,要如何去探得,故事中心裡的人,是經歷了怎麼樣的煎熬掙扎?要如何去想象,小公子
心裡的苦,得苦成了什麼樣?
東『亂』平定之後,王輕侯就交出了兵權,只不過,他沒有把虎符給王啟堯,而是給了白執書。
王啟堯很清楚王輕侯這麼做的原因,但沒有出聲斥責,由著他去,朝臣不解,上書勸誎,王啟堯也全力壓下,只道,不得妄議寡人胞弟。
朝臣說,王上這是瘋了。出宮的時候,王后追上來,攔在王輕侯跟前,紅著眼眶質問:“王輕侯,你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他有哪一件事對不起你,你非要讓他活在內疚之中你才開心嗎!他堂
堂天下之主,你竟使他如此摧眉折腰,你居心何在!”
王輕侯眉頭輕抬,薄唇含笑:“王后娘娘這話下臣可聽不明白了,下臣連王位都一併拱手相讓,還能有什麼居心?”
“王輕侯!”季婉晴素來知道王輕侯狠心絕情,她以為這些年王輕侯能稍微好點,至少看在王啟堯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替他洗盡汙名的份上,能稍微知道什麼感恩,沒想到,他竟毫無
動容!
“王輕侯,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能珍惜活著的人嗎?你在這世上,還有幾個親人,幾個兄弟?你非要把他也『逼』死了,你才甘心嗎?”
“她沒有死。”王輕侯『逼』視著季婉晴的眼睛,冷戾如刀,“誰說她死了?”“你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要把所有人『逼』到什麼地步?說到恨,難道不該是我恨你,他恨你嗎!你忘了你是怎麼把我送給你大哥,你大哥又是怎麼替你收下我的嗎?這
樣的屈辱,我們不該恨嗎!王輕侯,一個人再自私,也該有個底線,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
王輕侯卻笑出來,他懶懶地看著季婉晴,“自私要是有底線,那還叫自私嗎?”
季婉晴被他的無恥震得瞠目結舌,無話可說。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輕候拂袖而去。其實王輕候知道季婉晴是為了他大哥好,這幾年他也看明白了,季婉晴是真的愛上了王啟堯,至於王啟堯有沒有愛上她,王輕侯沒注意到,但他清楚,他那位大哥,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