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牧嵬往南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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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事變,大體與朔方城的安排,預估出入不大,唯一使他們小小意外的,是越徹底會提議轉移矛盾,攻打外人。
他們沒有料到這個,而閻術也不知道,這並非他們的安排,他以為,這一切也在江公和王啟堯的計劃之中。江公和王啟堯的計劃原是這樣的,製造矛盾,並激化,擴大矛盾,使北境聯盟內部瓦解,越城與清陵城相爭,閻術則可以自稱外人,不方便插手他們兩城內政,隔岸觀火,等到雙方內鬥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行出面,並佔據越城。
這才是他們想要的,掌握主動權。
這樣的意外出現後,他們不由得凝眉細想,為何會如此。
以他們對孟書君的瞭解來說,他是睚眥必報之人,受了冤枉絕不會輕易放過,這一點,從他自打在鳳台城擺脫質子身份,回到清陵城,屠殺孟家滿門只為報幼時之仇,就能看出來。
這等心胸狹隘之人,怎麼可能忍得下這樣大的憋屈?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孟書君把清陵城的君璽交給方覺淺的那一刻,讓她成為清陵城真正意義上的諸侯開始,他就已經放棄了清陵城,三不五時地劫掠越城的周邊城池也好,對北境掌控得越來越多也好,
這一切都是他在為方覺淺打地盤。
其實借王輕侯就可以看出孟書君這樣的人,很難對誰真正忠誠,守信,做個君子,他們共同的特質是自私陰鷙,狠毒無情,不同處在於,王輕侯有所追求,而孟書君失去了活著的支撐。
他必須要為自己找一個支點,勉強地苟活在這世上,而這個支點就是,為阿釵報仇。
阿釵姑娘的死實在是場冤孽,天真無辜的小姑娘死於一場接一場的陰謀,身不由己沒有生路。
而孟書君也知道,那些仇人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他需要方覺淺,需要這個於這亂世中,難得的,會對阿釵抱有同情心,會憐惜阿釵渺小又脆弱的生命之人。
所以,他會對方覺淺言聽計從,忍些冤枉委屈也無妨。
而要不要對越城這個暫時意義上的盟友真正下黑手,他自然也要問過方覺淺的意見。
方覺淺說避其鋒芒,孟書君就明白這其中必有文章,不如作局之人的意,就是最好的破局之法。
不過好在,這樣的意料之外,並沒有給江公和王啟堯帶來多大的麻煩,小小的出入,不影響他們真正的安排。
他們真正的目標從來不是北境,只要那裡的事尚還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意外便是可以接受的。
至少在目前來說,閻術依舊有著一定的主導權。
所以當他們收到閻術的密信時,也沒有露出太多的焦急情緒,江公活到這年紀,自是明白事事不可能都順他心意,照他所想。
“看二位的表情,是北境之事並未完全按照你們所想?”殷安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從容不迫。
江公與王啟堯將小意外說給了殷安聽,殷安略作思忖,便笑道:“反正又打不起來,而且還給了我們機會,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