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王輕侯問。

“能使牧嵬放棄營救殷安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殷安本人。”王輕侯接道,“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我大哥和江公,會允許殷朝出兵十五萬,因為他們知道,牧嵬不會南下,而是北上。”“本來他們的計劃,應該是以殷朝平息內亂的藉口派出大軍北上,從而逼迫我們二人出面解決北境之事,但他們沒有想到,北境的亂,超出了控制,內耗過多,已無力應付牧嵬的大軍。所以,在這個時候,

殷安是極為危險的,江公必然會讓殷安收回牧嵬大軍,否則,殷安的性命有危。”

“殷安可不是在乎個人生死的人,她更在乎殷朝的利益。”王輕侯手指點了點小軒窗,“但她自己不在乎,有人在乎,這個人就是殷王,只要殷王下令,牧嵬收兵,北境的危機就化解了。”

“能使殷王頒下這道命令的人,又只有一個,那就是……”

方覺淺與王輕侯,紛紛轉頭,望向越清古。

越清古被他兩看得毛骨悚然,砸著酒杯:“看我幹嘛!我可不會進宮跟我妹說,讓她勸殷王收兵!你們想都別想!”

“那你就等著看,你們越城,被牧嵬大軍夷為平地吧。”方覺淺笑得人畜無害。

越清古氣極敗壞,叉著腰罵:“我說方覺淺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良心,做人還是要講點底線的好不啦?”

“我只是在給你提供最好的建議,這是化解此事,成本最小,收益最大的辦法,否則的話,只有硬碰硬了。”方覺淺也只是笑,“你把北境弄得這麼亂,讓殷朝有了可趁之機,你總得負責吧?”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你識不識好人心了!”

“你認識我這麼久,我可是知好歹的人?”

……

這話兒說得,讓人咋接啊?

越清古張著嘴巴半天發不出聲,最後一抹臉:“我他媽就是賤的!”

“還得請你寫封信,讓石空收手,所有北境大軍暫由孟書君統一率領,令行禁止,絕不能輕舉妄動。”王輕侯補充道。

“你想趁機吞掉越城,你他媽作夢!”越清古拍案而起!

一口唾沫星子險些噴王輕侯臉上……王輕侯一邊嫌棄地抹著臉,一邊看著越清古指著自己鼻子罵娘:“我告訴你王輕侯,我是混帳,幹了這事,這罪名我認。但是,有一件事我是認真的,越城,只是越城,它可以是某個王朝的外庭諸侯,認誰為君主都行,但絕不做諸侯之下的附屬之城。我越清古丟不起越家老祖宗這人,傳了百年的家業我不會讓它斷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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