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北境的小故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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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越城有所不滿,討要說法時,他就推搪說他治軍不如越城嚴謹,軍中男兒個個都火氣旺,常不聽令,那些事都是他們跟越城之人起了衝突,臨時交火,他攔也攔不住,又不能把犯事
之人全砍了,那就是平白無故地耗損自己的軍力,更是無益。
或者乾脆說那不是他的大軍乾的,因為他們都沒有掛上“孟”字旗。
然後就休息一些時日,安份上幾天,等到越城火氣剛剛消下去,他又去惹事。
這無恥行徑,跟王輕侯非常有得一拼,難怪當初他說方覺淺需要他這樣一個軍師,一個可以跟王輕侯媲美無恥惡毒的軍師。
一來二去的,越城的人心裡早已窩了一肚子的火,只不過苦於要維持表面上的平穩團結,不能直接揭了旗子去幹仗。
在某個深夜裡,有人打破了這樣假惺惺的平穩。
那天晚上石空還在睡覺,身邊的嬌妻貌美如花,他的夢都泛著甜。
突然之間下人“呯呯”敲門,將他驚醒。
石空連忙起身披了外衣,開門就問:“是不是孟書君的軍隊又來惹事了!”——孟公子這是……臭名昭著了啊。
下人果不其然點頭:“正是,只是這次更過份!”
“怎麼回事?”
“他不止突襲了我們運糧草的大軍,還把他們都扒光了綁在一起,臉上寫著孬種,懦夫,軟蛋之類的羞辱之語!”
“孟書君這個狗雜種!”石空氣極,軍中男兒,哪個不是年輕氣盛,哪個不是熱血方剛,能受得了這等赤裸裸的唾面之辱?
不過石空氣歸氣,身為大將的理智還是有的,他先是安排人去穩住軍中,然後自己連夜前去侯爺府,就算他要給孟書君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越城不是好惹的,也得得到越侯的點頭,才不算僭越。
可憐了越徹一把年紀,本來就睡得不太多,還被石空半夜叫醒,問明白了前因後果,越徹倒沒有大怒之色,只是沉嘆著氣,捏了捏袖口的一封信。
那封越清古寫給他的信。
這便要說到,越清古給他的父親說了什麼。
照慣例,客套是要的,哪怕是父子之間,所以前面不可略過的大段文章,都是在報平安,關心老父親身體如何,越城一切可好諸如此類。
走完這個過場,中間一段越清古便問,如今的越城,還是他記憶裡的越城嗎?是否早已換了一個人當家?孟書君是不是早已欺人至甚,逼得他的老父親屢屢動氣?越清古說,父侯,越城忠於誰自己並不關心,但有一點,越城只是越城,他永遠不附屬於任何人,永遠不會更名改姓,越城的子民永遠只能認一人為主,因為這個人,才能保護他們的安全。這座從祖宗手裡傳下來的城池,絕不能為外人所佔,哪怕這個人,與父侯有著同樣忠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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