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暗潮洶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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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古留下了他父親寫來的投誠書,以前不論王輕侯與方覺淺在北境做過哪些事,越徹都保持著最後一絲底線沒有把話挑明瞭來說。
眼下見情況如此複雜嚴峻,越徹便挑開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沒什麼魔力模稜兩可的,清晰明瞭地寫著,願為王小公子鞍前馬後。
連朔方城三個字都沒有提。
以前呢,王輕侯看到這樣的信肯定高興得不行,多好的事兒啊,他天天都盼著這天下人個個都反殷反神殿,投誠於自己。
可是現在,他卻像是握著一塊滾熱赤鐵,燙手灼心。
這一切,王啟堯並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王輕侯有了他自己極其完整獨立的一條線,這條線上發生的一切都會被極端保密,不會有人往外洩漏半點。
總不會有人蠢到大張旗鼓地向全世界宣告,他們選擇的是王輕侯,明目張膽地挑釁如今仍是朔方城諸侯的王啟堯的。
王輕侯坐擁著一座巨大的財富寶藏,毫無喜意,只有掙扎和煎熬。
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天下,他是一定要的。
也可以確定,他的大哥絕不會對他的這份野心有異議。
但他做的這一切,仍舊像是一場巨大的背叛,背叛著他的兄長,背叛著自小到大王啟堯對他的疼愛和包容。
這讓他內心萬般難受。
他想跟王啟堯當面聊聊,可是王啟堯日理萬機,這些天又出去了,根本不在朔方城中,便只有一個江公在。
他根本不想跟江公說話,看著就來氣,於是就一個人喝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偏生越清古還要來給他添堵。
越清古不止留下了他父親的投誠書,還來向王輕侯告辭,他要去鳳台城。
不是為了去找方覺淺,而是找越歌。
他始終無法忍受看著王輕侯風風光光,瀟瀟灑灑,無牽無掛地享受著世間美好,而方覺淺孤懸在外,無數奮力之後還要落得王輕侯的不滿和怨言。
越清古自己都無法解釋他這番幾乎有點兒畸形的奇怪心理,他只是覺得,他或許應該守住生命裡僅存不多的,可以守住的人與事。
也沒抱著什麼要跟王輕侯作對到死,他不好過也絕不會讓王輕侯好過的強烈願望,大概有點類似逃避吧,他實在受不了,到了這一步,方覺淺還在傾心傾力地為王輕侯謀劃。
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躲在一個不用動腦子不用多看外事的地方,像只地底的蟲一樣,蜷縮著。
但在他離去的那一天,江公卻出來,留下了他,婉言好勸,大意不過是,越公子,朔方城甚好,您還是再多待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