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有能力,讓這個局面調轉過來,但就是一直按捺不動,並且,未露出半點破綻,為季婉晴查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陰豔算出,季婉晴被困,正應了她的卦。

而同時,張恪把這一切寫成信,告之王輕侯,並且在信裡面,非常明確地問了一句,王小公子,可對最高的那把椅子有興趣。

如果沒有,張恪,便要仔細地想一想,他是不是要做一個,三姓家奴了。

選擇總是很重要的,不是麼?

王輕侯在馬車裡收到信,跟花漫時聊著那些有的沒的,認真思量後,回了張恪,那把椅子,他勢在必得。

同時也確定了,季婉晴並不是真的有危險,而是,張恪之計。

他明白張恪的擔心,他告訴張恪,別想太多,他與他大哥絕不會反目成仇,他相信他大哥明白他的決定,就像,一直以來,他大哥都懂他在做什麼,所有的非作胡為,為所欲為,都不過是為了最後的光明和希望罷了。

王啟堯有多疼愛這個弟弟,王輕侯就有多相信他的哥哥。

與此同時,陰豔坐在小院子裡看著滿院的花兒無心去採,手邊的花籃裡空蕩蕩,江公揉了揉她的頭髮:“小丫頭想什麼呢?”

“師父你明明算出了夫人被困之事不過是假象,何必還要讓我特意跟小公子說一聲?”陰豔不解,“還有師父你明明出關多日了,幹嘛一直說你在閉關,不見小公子?你對小公子有偏見!”

“胡說,誰人不知,我最是縱容這小子胡鬧,你以為他找他兩個哥哥替他寫功課的事,我真不知道啊?”江公摸了摸鬍子,笑得慈祥。

“那你怎麼解釋這件事?”陰豔鼓著腮,臉上全是不忿:“您就是成心的!其實有危險的是方姑娘,您卻不讓我說!到時候方姑娘若是出了什麼事,小公子非得發瘋不可,您明明就知道,小公子其實根本忘不了方姑娘!”

江公望著陰豔氣鼓鼓的樣子,輕嘆了聲氣,瞅著這一院子的好花:“露水要散了,你再不去摘今日新開的花,好節氣就要過了。”

“師父你在避開我的話題。”陰豔不滿:“你到底想對方姑娘和小公子做什麼!”

“花開好了,是要採的。”江公笑著,眼中卻全是滄桑:“就跟果子結好了,總要有果農去摘一樣。”

“師父,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公摘了朵露水未消的花,別在陰豔髮間:“一山不容二虎,天下……不尊二主。”

陰豔面色一變,小臉刷白,震驚地望著江公:“師父你……”

“陰豔,好生練功,你天姿絕倫,比師父年輕那會兒更為聰穎,我們三個人手裡本來各有一副牌,如今奚若洲已經奪下了寧知閒這張牌,師父呀,也只能捨身一搏了。”

江公拍了拍陰豔的頭,回了屋中,留下滿是驚色,難以置信的陰豔,怔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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