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謝謝你沒有死

就像寧知閒說的,方覺淺在昏睡了三天後醒過來。

醒來時她一睜眼便看到坐在床榻旁邊打嗑睡的王輕侯。

她伸手摸了摸王輕侯臉上的傷口,痛得王輕侯在睡夢中緊皺了一下眉頭。

又抓住她的手:“一醒來就吃我豆腐?”

“疼不疼?”方覺淺問他。

“當然疼了,疼得要死好嗎?”王輕侯睜開眼,俯下身去支著額頭笑看著她,笑得心滿意足的,“不過你能醒過來,什麼疼都沒關係。”

“發生了什麼?”方覺淺挪了挪身子,給王輕侯挪了半邊床出來,讓他也能舒服地躺下去。

王輕侯見狀,笑得不懷好意:“這是邀為夫上床?”

“嗯?”

“你可知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很容易出事的。”

方覺淺再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也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上有些燒燙,乾脆別過臉去:“你敢?”

王輕侯笑得屁癲屁癲,大手一伸掀起被子,自己滾進去,隔著薄薄的睡衣摟著方覺淺的腰身,反反覆覆地細細地摩梭:“不敢不敢,你現在這身板,再折騰兩下又該暈過去了。”

就是他自己的下半身不是這樣想的,那叫一個“昂首挺立”……

好在王輕侯著實算得上是個頗能剋制的風流小人,由著自己的下半身不聽從上半身,還是強忍得住,只摟著方覺淺在懷裡,細細地說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他著重筆墨大肆說了自己爬雪山吃的頭,遭的罪,還極盡誇張之能事地把雪山描繪得極其兇險,什麼野獸啦野人啦之類的鬼話都讓他編出來了,活生生把自己描述得那是歷經了千難萬險,不惜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地,才取回了雪蒂花。

一邊說他還一邊眉飛色舞,手腳並用地,反正能有多慘,他就把自己形容得多慘,可憐得不行,一個勁兒地往方覺淺身上拱,委屈巴巴地討著誇獎和心疼。

唬得方覺淺一愣一愣的。

“真的假的哦?”方覺淺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傷嘛!”王輕侯說著就要脫衣服。

“我信我信。”方覺淺趕緊攔住他,小腿碰到了他膝蓋,那裡包著厚厚的紗布,她問:“你膝蓋也受傷了呀?”

“對啊,勇鬥惡虎的時候,我一個雙膝跪地避過了它的虎撲,磨破了皮。”王輕侯笑嘻嘻,“那惡虎怕是有人高,嚇死我了。”

“這麼嚴重嗎,我看看?”方覺淺坐起來,掀起被子想看看他的腿。

包了那麼厚的紗布,應該是傷得很重吧?他那麼嬌裡嬌氣的人,肯定疼得眼淚花兒都要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