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籌碼置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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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籌碼置換
在鳳台城中有三股力量會威脅到方覺淺的性命。
神殿,越歌,殷安。
現在王輕候已然得知了神殿並沒有對方覺淺下殺心,便可以暫時放下對神殿的盤算——當然了,這是神殿當時絕未想到方覺淺會在那裡徹底顛覆神殿傳統之前的想法。
越歌與殷安成了王輕候博弈的兩方,他需要將這兩個的利益點非常尖銳地對立起來。
換言之便是,他必須要利用殷安,鉗制住越歌。
他必須要給殷安一個能夠對付越歌的武器。
至於殷安跟他說的,要他幫著殷朝收服越城之類的事情,開什麼玩笑?他王輕候看上去是一個這樣的好人嗎?他不幫著越城變得亂七八糟都是他積德行善了。
此時與方覺淺那方對應的時間是,方覺淺剛剛見識了什麼是軍中樂園,什麼是人間地獄。
陳致和的信在當晚就往越歌這裡寄了來,千里加急之下,越歌看畢,她雖對陳致和所為極是不恥,但是她更清楚,以方覺淺那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性格,她肯定不會放過陳致和。
那麼相應的,越歌就必須趕在方覺淺動手之前,拿下越城。
只不過在她還沒有想出對策的時候,殷安就去見了她。
那時越歌正在提筆寫信,與陳致和商量應對之法。
殷安望著越歌那奢華無度的宮殿,也沒有太多廢話,好像她跟越歌說話從來都不講廢話,能多直接就多直接,能多簡潔就多簡潔,就好似與她多待一刻,殷安都不能容忍一般。
“王后,如果越城落入陳致和手裡,第一個要死的人,不是方覺淺,而是你的兄長,越清古。”殷安如是說。
越歌懶著身子睨著她:“你以為,陳致和有膽量殺他?”
“我以為,以陳致和對你的愛慕,這麼多年的壓抑,對越清古的嫉妒,以及大權在握之後的膨脹慾望,越清古難逃一死。”
“說得好聽,陳致和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他不可能有膽子違揹我的命令,對我兄長下手。”
殷安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笑起來。
“你笑什麼?”
“殷朝立朝之際,國姓本不是殷,是鄭。鄭王與我殷家先祖一同出生入死,開國定疆,一直以來,殷家之人都奉鄭王為主,直到定國之前的那一晚,殷家先祖一碗毒酒,結果了鄭王性命。而在那之前,鄭王與我殷家先祖為結拜兄弟,肝膽相照。先祖還曾為鄭王擋過刀,接過箭,九死一生。鄭王到臨死之前,都不敢相信他的兄弟會為了王座,取其性命,屠其家人,滅其宗族。”
殷安淡淡地說著過去的往事,這些往事不在卷宗不在史冊,只在他們殷家人的心裡。
身為王族,也必須要身為王族,才能明白權力在望時帶來的人性泯滅。
只有王族,經歷了過許多非人事件的王族,才對利益的血腥之處看得明白。
哪怕越歌已是王后,她也不似殷安這般,對權力帶來的瘋狂看得那麼明白,誰叫他們自小就浸淫其中?
殷安繼續道:“王后,你對一切接近你兄長的女人都不能忍,那你憑什麼覺得,陳致和對你心中唯一的越清古能忍?你有多想殺方覺淺,他就有多想殺越清古。”
說來真的很無恥,王輕候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著越歌對越清古的偏執,一次又一次地藉著她這份感情,操控著事情的走向。
這是越歌的軟肋,她註明被其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