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櫻寺上茶,越歌冷冷地笑了一聲:“抉月公子真是好大度,心愛的女人與自己兄弟成雙成對,也視若無睹,遙遙祝福。”

這一刀可謂是扎得穩準狠了。

抉月眼睫微微動了一下,卻依舊不露聲色,只道:“王后找我,是來談我的家事的麼?我的家事不喜與外人多說,若是如此,怕是要令王后失望了。”

“你是不是在鳳台城充當王輕侯的眼線,將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告之於他?”越歌這個問題問得很蠢。

但抉月卻說:“王后與王家小公子交手數次,對他的能力應該心知肚明,他需要我做他的眼線嗎?再說了,我昭月居在王后眼中就如此不堪大用,只配給人做眼線?”

那這樣一來,越歌的問題就問得不蠢了。

甚至她來大鬧昭月居也不是一時激動做出的蠢事了。

而是,另有來意。

果然越歌的眼神裡沒了之前的激憤,反而幽深:“哦?既然抉月公子你不是王輕侯的眼線,那你先前為何要幫著王輕侯?你與王輕侯來往甚密,不好說你不是他的人吧?”

“與我來往甚密之人極多,長公主殿下也與我相熟,更不要提神殿諸位神使與我都有交情,照王后此話,我是所有人的眼線了?”抉月從容有禮,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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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安出聲道:“的確如此,王后此舉,未免太過唐突。”

“你少在這裡做好人,王輕侯回去了朔方城,卻依舊對鳳台城的事情瞭若指掌,你要如何解釋?他就算再聰明,也不能事事預料吧。”王后卻不放過抉月了。

“那便是你們的事了,他如何知道鳳台城的一舉一動,自是有人通知,這不是你們該去查的嗎?”抉月笑了笑:“問我,我怎會知?我又不關心。”

“你是咬死了你跟王輕侯沒關係是吧?”王后逼問道。

“有關係,但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王家於我有恩,小公子往日在鳳台城時,我與他來往頗多也是常事,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王后你想一口認定的,奸細。”抉月笑道:“誠然我知鳳台城一切,但就只有我知道嗎?”

這場對話很有意思,圍繞著抉月是不是王輕侯的眼線而展開。

雖然大家都知道,抉月肯定與王輕侯透過信,有過溝通,但是抉月做事何等縝密,從未讓他們拿到過把柄,他們就不能給抉月定罪。

今日只要抉月心絃鬆一鬆,認為越歌真的是怒火攻心,失了理智,露出一點點的口風讓王后拿到把柄的話……

那麼迎接抉月的,將會是來自神殿,神墟,殷朝,以及王后的多方發難。

昭月居再強,抉月再強,也會深陷泥潭。

抉月只有咬定了他不知情,才能跳出這個陷阱。

殷安呢?

有一個唱紅臉的了,總得來個唱白臉的不是?

都是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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