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不必操心了,我早晚要去巫族的,到時候去那裡想辦法就是了。”王輕侯接過王啟堯遞過來的茶牛飲而下。

“這可是極等的君山銀針,你能不能品著點喝?”王啟堯無奈道。

“不咋樣,有點陳了,你少蒙我。”王輕侯那是多講究的人,事物是好是壞,他還能不知道?這就打了王啟堯的臉。

可是尷尬的卻是坐在對面細細品茶的季婉晴,茶是她特意帶過來的,本想給王輕侯試試,沒成想……

見氛圍有些尷尬,王輕侯趕緊哈哈哈:“極等極等,是我不識好物,我眼睛聾了,不是,我耳朵瞎了,不是……算了。”

“你是在床上躺了太多日子,難得下地,所以撒開了蹄子撒野吧?”季婉晴緩緩放下茶杯,含淡淡笑色看著他,倒很有幾分長嫂說話的味道,完全看不出其他情愫。

王輕侯趕緊道:“嫂嫂說得對,我就是在床上躺得太久,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方才收信,說是上谷城的騷動都被壓了下去,那位任良宴任諸候,看來是個睿智之人。”季婉晴真的跟普通女人不一樣,面對著王輕侯,面對她明明愛而不得的男人,她沒有憤怒,沒有哀愁,沒有悲慼,她所思所想的,都只是正事,大事,要緊事。

如果她沒有遇上過王輕侯,她應該是極具傳奇色彩的奇女子。

王輕侯真是禍害人。

王輕侯聽了這話,也收起笑色,道:“他一直都是個勁敵,以前在鳳台城的時候,我就很佩服他的心思縝密,也特別擅長等待機遇。他能壓下這些騷亂,不足為奇。”

“你話中有話?”王啟堯問他。

“我不猜錯,他應該想到了,這是朔方城的動作。”王輕侯捏著茶杯沒喝,只在指間轉來轉去地把玩:“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容忍的。”

“如今朔方正是多事之秋,不宜招惹上谷城,上谷城本就離殷朝極近,更是殷朝外庭重地,一直忠心於殷朝,這一情況在任良宴手裡有所好轉,但也難動根本。”王啟堯說道。

“我去一趟上谷城,見一見任良宴,至於這邊的事……”王輕侯說著停了一下,對白執書招手:“西南餘下兩城,由白執書你帶兵拿下,問題應該不在,大哥,你與江公解決朔方城內亂之事,我們同時出擊,但是,也要提防神殿還有後手,以我對神殿的瞭解,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就給我下個毒,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王啟堯點頭:“就依你的安排,難得你這麼井井有條,臨危不亂的。”

“我只是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然後去巫族找阿淺,大哥你也就別給我戴高帽了。”王輕侯倒不掩飾他的小人作派,坦蕩得很。

他們兄弟兩個捏著小杯碰杯喝茶,開著玩笑說著閒話,其樂融融。

江公默默捋了捋了雪白長鬚,暗中掐指。

算一場天道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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