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江公佔得這一卦的時候,重傷數月方才養好,同樣,神殿裡算出此卦的人,也沒落得好下場,幾乎丟了半條命。

月西樓本只是想讓魯拙成幫著撒個謊,胡說八道就完了,但魯拙成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既然要幫,也就是給出真正的東西,只不過,他沒成想到,方覺淺的命格如此兇悍,他不過是窺了一眼,險些被反噬至死。

他深覺此事不妙,拉住月西樓,勸她作罷,有著此等兇相之人,絕不可輕易招惹。

但月西樓卻覺得,這是她得到的,最好的卦象了。

魯拙成心裡有一萬個不妙,但是抵不住利益蒙了月西樓的心。

如今神殿的掌事人就兩個,虛谷與方覺淺,有關方覺淺的卦像自然是要告訴虛谷才對。

虛谷聽聞過後,有些不信,這樣的卦像百年難得一見,幾乎是集天下大凶大惡之齊,命運多舛至極,一生顛沛遊離,生不得好果,死不得善終。

看如今的方覺淺,怎麼著,都不是這樣的命格之相。

月西樓便遞了一副玉牌給虛谷:“虛穀神使若是質疑拙成佔相之術,可以自己佔一卜看看。”

虛谷滿是老人斑,枯瘦的手指接過玉牌,攤來一算,只掐了半指,便立時停下,面色凝重,緩緩合上玉牌,握在掌間,再不肯攤來一算。

就他這副老到快到腐朽發爛的身子骨,這一卦算下去,怕不是要他半條命,是要把他整條命給搭進去了。

月西樓細看著虛谷的神色,笑道:“我可有騙你?”

“你為何突然佔覺淺神使的卦像?”虛谷警惕地問。

“好奇呀,想知道神樞尊者看中之人,到底有何特別之處,我又正好閒來無事,就跟拙成算了此卦。”

“此卦極兇,拙成神使占卜之術為神殿之最,他可有說化解之法?”虛谷問道。

月西樓眉眼一彎地笑:“虛穀神使想問的不是化解之法吧?您哪有這麼好心,替覺淺神使著想呀。”

“你倒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齒。”虛谷輕笑,“既然你知我意,便直說吧。”

月西樓便道:“覺淺神使命相大凶,大凶之相便是鬼煞相,可鎮宵小妖邪,神樞尊者這是把我們當成妖邪在鎮著了。您想把這尊煞神挪開,化其兇相,方法自然是有的,只要虛穀神使您願意。”

“你是有備而來,便不用拐彎抹角。”

“我不止有備而來,我還帶著條件來。”

“看來,神殿議事廳的神使之位上,有人要回歸了。”虛谷收起雙手攏回琉璃藍色神使長袍裡,雖然在以前月西樓與他不算盟友,甚至有過些輕微的矛盾,但他本身倒並不是很排斥月西樓。

相反他覺得有月西樓這樣的人在手邊也不錯,圖利之人總是容易控制的,所以,對於月西樓要重奪神使之位的想法,他並沒有那麼討厭和不滿。

更何況,她還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不愧是虛穀神使。”月西樓笑道,“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小小的附加條件。”

“太貪心,是會被撐死的。”

“機會就一次,當然要物盡其用。”

喜歡神諭請大家收藏:()神諭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