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的名字自然在列。

“這個張恪倒是個有能力的,西樓神使也頗為相信他,這些日子來對我倒也還算忠心,但他之前始終是殷九思的人,你為何會把他寫上?”越歌看著盧辭。

盧辭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張恪大人過往雖是殷九思的人,但如今卻未必。王后娘娘您清楚的,殷九思那人一直跟您是死對頭,張恪是他手裡少有的好牌之一,這手牌既然主動投靠了娘娘您,不如就將這手牌用到最大,徹底把張恪綁在娘娘您這一方,讓殷九思再難把他拿回去。”

“話雖如此,但若他是殷九思派來我這處充當細作的呢?”越歌美目微轉,狐疑地看著盧辭,“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盧辭拱手,恭敬道:“娘娘聖明,臣下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在今日來呈名單之前,仔細地去查過張恪與殷九思這半年來的聯絡,發現這兩人並無聯絡,而且張恪多年來日子過得不算好,相對於朝中其他同階官職的臣子來說,幾乎可以說是清貧了,這也與殷九思有關,臣下想著,張恪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凡人,好日子誰不想要?”

越歌聽著盧辭的話笑了笑,一點也不深沉,也不像是精於算計的女人,更像是小女兒家的嬌憨,她望著盧辭:“照你的說法,他是想給自己另謀一條好出路了?”

“正是。”

“他若是貪財之人,殷九思當年又為何看中他?我固然不喜歡殷九思,但他看人的目光我還是相信的。”王后眼神微微凌厲。

好在這些問題張恪都與方覺淺提前思量過,便也知道如何應對最能使王后相信,他從容道:“人是會變的,最易使人改變的地方,莫過名利場。”

王后凌厲的眼神鬆了下來,有些微怔般。

是的,最易使人改變的地方,莫過於這座王宮,這座朝庭。

“看來你心中屬意之人是張恪了。”王后道。

“另兩人也不錯,但若要從實力上來說的話,臣下的確傾向張恪多些,而且,正如王后您所言,他以前是殷九思的人,難保殷九思對這叛徒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將他送走,且為我們所用,是個不錯的選擇。”盧辭道。

“既然如此,那便暫定他,此去河間城事關重大,就算張恪是真的忠心於我,我也不可全信,總得留點什麼在手裡,才能牽制他。”王后站起來,逶迤的長裙拖在地上,層層卷卷如雲。

她果然說到了王輕候與方覺淺擔心的問題。

越歌望著窗外的景色,似有所思般:“他最在乎的人是誰?”

“當屬其女,張素憶。張恪膝下並無男丁,對這個女兒倒是頗為看重。”

“好,改日將這張素憶領進宮來,我要見見。”越歌眼中浮起惡作劇般的神色。

盧辭見了,心下一嘆,怕是又有個無辜的姑娘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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