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束花了白執書三倍價錢的懸崖菊扔在泥裡,又指著花漫時手裡的花:“這個好看,我要這個。”

“花姑娘,方姑娘,應生。”白執書很是尷尬。

“你認識他們?”月芷蘭眨了眨眼睛:“那更好了,你去跟他們說,讓那個姑娘把那束百合花送我吧。”

“不行啊,芷蘭,那是花姑娘的花。”

“你這人怎麼老這樣,老是向著外人,你怎麼一點也不幫我?”月芷蘭又鬧上了。

花漫時一聽這話能受得了?

冷笑一聲。

“外人?月姑娘,我跟白執書認識的時候還你沒什麼事兒呢,想從我手裡搶東西啊,行啊,阿淺,她欺負我!”

就你會叫人是吧?

就你能耐大是吧?

打一架啊!

方覺淺望望天,吸吸氣,挺身而出站在花漫時前方,當起了護“花”使者:“不好意思,這花是她的,不送人。”

“對,不送!這可是我挑了半天才給花姑娘挑到的!”應生也跟著幫腔,開什麼玩笑,這花是他送給花漫時的,月芷蘭想搶,門都沒有!

月芷蘭氣得臉都紅了,白執書越發尷尬,撫了撫她肩膀,好聲好氣道:“他們是公子府上我的老朋友,芷蘭,咱們去別處看看吧,好不好?再遇上百合花,我再買給你。”

“哼!”月芷蘭冷著臉,不理白執書,頗是傲慢地看著他們:“這花我本不稀罕,但經得你們這麼一說,我還非要不可了!”

“你試試?”方覺淺微微斂眉,怎麼這世上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女子?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與我說話?”大概是從小就被人捧著長大,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月芷蘭,極為自私,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我的朋友,你也敢如此放肆?”旁邊傳來越清古懶洋洋的聲音,他一身紅衣比旁邊看著的火蓮更明豔,他似笑似嘲地望著月芷蘭。

“越公子?”不認識別的人,她還是認識越清古的,畢竟她母親是月西樓,而月西樓常與王后來往,自然該知道越清古這個不可動的王后的逆鱗。

“還有事嗎?沒事兒就滾,在這兒牛氣轟轟給誰看呢?”越清古可不怕她,也不把她放在眼裡,拿著鼻孔對著她。

“我……”便是月芷蘭知道越清古對誰說話都向來不客氣,但從小到大也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一時氣得語塞,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滾,聽不懂?”

越清古不耐煩地吼道,他可懶得學王輕候對誰都文質彬彬,眼前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就得罵,罵得越痛快越好!

花漫時給越清古使了個眼色:“別這樣,白執書還在呢。”

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她總得考慮下白執書的面子,別在這裡搞得他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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