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疼啊。

這小東西下手沒有一點輕重啊,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啊。

王輕候疼得額頭青筋都在跳動,臉上滲出密密麻麻地冷汗,有一萬種想在地上打滾求饒的姿勢,但是,都動不了,硬挺挺的捱著,眼珠子都快要瞪得掉出來。

方覺淺一邊給他抹著藥一邊道:“我還是覺得安歸來與長公主的事沒那麼容易成,你可以算盡一千萬種局,但是你算不盡人心和感情的,照你們所言,安歸來了季婉晴連自由乃至性命都可以拋棄了,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愛上另一個人?”

“長公主固然好,我若是男子我也喜歡她,但是再好的長公主也是替不掉安歸來的心頭血的。”

“所以,你不如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藥膏塗在傷口上,先是火熱灼人,接著便是沁涼止痛,王輕候咬著布條聽著方覺淺的話,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

方覺淺問他:“有話要說?”

王輕候可憐慘了的點點頭。

“不想聽,憋著吧。”方覺淺撇撇嘴。

王輕候的內心是想殺人的,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把方覺淺倒吊起來打個十天十夜,教教她什麼才是為妻之道!

大概是人在被逼急了的時候,都會爆發出比平常時分更為強大的力量,所以從來打不過方覺淺的王輕候在這種時候也能憋出一股爆發力,生猛地衝開了穴道,扒下嘴裡的破布條。

“咻”地一聲跳起來,“嗖”地一下轉過身,“呯”地兩手扣緊方覺肩膀。

“你謀殺親夫啊你!”

方覺淺甩了藥碗,破開他手的禁錮,反手將他胳膊扭住:“你還長本事了啊!”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我錯了!姑奶奶疼疼疼!”王輕候慫得讓人髮指!

姑奶奶鬆開手,嫌棄地拍了拍,“要說什麼呀?”

“我就好奇呀,從旁人嘴裡說出人心與感情最不可控我倒是能理解,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話的?你有心嗎,你有感情嗎?”王輕候簡直是慘,背上疼著還未好,胳膊還扭著了。

方覺淺默了默,也納著悶:“我也不記得是不是有誰跟我講過這句話,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看之前的阿釵和孟書君,不就是人心不可控之後的結果嗎?”

“你以前都認識的些什麼玩意兒,一天到晚教了你什麼鬼東西?”王輕候不屑道,“所有不能控制自己感情的人,都是無能之輩,連自己都控制不了,還想成大事?”

“要是這話是你二哥王蓬絮教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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