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後方繞出來抉月公子,應生端來乳鴿的時候便是來傳信,只不過王輕候暗著叫應生把抉月請去後方等著罷了。

要治清倌人,總得請老鴇出場不是。

抉月站在屋中,俊美的面容有些陰沉,冷冷地看著秋痕。

秋痕渾身一冷,低下頭去。

“別低頭呀,你這容貌如此可人,公子我看看,延年益壽。”王輕候打趣道。

“小公子!”抉月低喝一聲,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胡說八道。

“叫喚什麼!”王輕候也吼回去,“自己的人自己看不好,還得老子給她俯小作賠禮道歉不成!”

“小公子我……”抉月在王輕候面前,永遠沒有底氣。

“出息了啊抉月公子,不止混得了昭月居的老闆,還成了神墟的重要人物不成?哪天神殿的人真個查起來,你那破妓院保得住你嗎?我今兒還真就告訴你了,你就在妓院裡頭混到了頂,你也就是個老鴇,乾的就是皮肉生意!甭管神殿還是王宮,他們想整你你就得做條狗!還真有本事啊你,連神墟這種東西你也敢碰!”

王輕候這恐怕是窩了一肚子的火,逮著抉月就是一頓臭罵,罵得抉月半晌回不過神來。

“小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神墟的人。”抉月無力地替自己辯解。

“閉嘴,老子不想聽你的苦衷!”王輕候粗暴地打斷他,對著秋痕又罵道:“秋痕姑娘,小爺我今兒告訴你,小爺我很惜命,但凡是想把我這條命系在刀尖兒上的,小爺我都會一刀捅死他,我捅不死,我還有阿淺呢。你們神墟費這麼大力氣要的不是我,我清楚,你們要的是阿淺。”

秋痕面色發白,怔住不說話。

方覺淺抬起頭來,她是誰,她在哪兒,這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

王輕候道:“神祭日那天阿淺從昏迷中醒來,她是神棄之人,在這個滿世界都把神殿當神祇供奉的須彌,她將成為刺殺神殿最好的殺手,和最大的籌碼,想來你們想得到她不止一天兩天了吧?可沒辦法呀,小爺我本事大,先把她供在手心裡了。”

“來,聽好了。”

王輕候鬆開花漫時,走到秋痕跟前,手指勾著秋痕的下巴,目光銳利如刀,一字一句一頓:“阿淺就是我的命,想要她,先殺了我。”

“小爺今兒不殺你,是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容我說句不好聽的,我是賴狗一條,可鳳台城裡能拿走我這條爛命的人,還真不多。”王輕候鬆了手指,笑得邪肆:“你,不在其列。”

“您請好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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