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不屑地說著。

他就覺得,這人怎麼可能每件事情都猜對。

所以總會有猜錯的一天。

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猜錯了。

“她沒有左顧右盼,也沒有摳手指甲,就只是低頭沉思。”

白止看了一眼,他家小祖宗確實是沒有著急的。

只是在那兒低著頭沉思,看起來就很淡定從容,似是嬌花照水一般嫻靜清雅。

所以他也不著急,隨她了。

“你連這都能看出來?你眼神可真好,不愧是縱橫神域一方威震天下的帝君。”

離淵十分狗腿地誇了一句。

他能說,他瞅了很久,都只是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嗎?

當然了,他並沒有使用靈力。

若是使用靈力,別說是嫂子那處方位,就連北涼城外他都能給看個一清二楚。

他知道阿止也沒有使用靈力。

所以才會覺得他很厲害。

“有眼睛就行。”白止十分淡漠地說著。

這種事情,不都是有眼睛就能看到的嗎?

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去吹噓誇大的。

“得嘞,你這分明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我以前為你批改簿籍,劃分冊子的時候,可是差點將這眼睛給弄廢了。”

離淵不忍在一旁抱怨了一句,他好命苦啊。

“你確定不是看醫書給熬瞎的?”

白止這才收回眼神,帶著些許威壓地問了一句。

他難道不知道?這貨對醫書的喜歡可是很深重的。

就是那種愛的深沉然後又覺得它重要的那種。

“那不是幫你做那些事情,然後很累了,放鬆放鬆自個兒才去看看醫書的嗎?”

離淵撇了撇嘴,他那不都是為了放鬆自己。

然後看了很久,就整日裡捧著醫書看,將那幾萬卷醫書都看完了,自己的這雙眼睛也就不太行了。

白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說什麼了。

“哎,這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嫂子,都快要到她比試了,她怎麼還不著急啊?”

離淵似是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

他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杞人憂天,做些無謂的事情。”

白止斂著眸,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不屑,但也不全是不屑,是那種強者的高傲。